裴书臣一边说,一边亲自示范正确的动作,“孩子不要怕。”
“记住,你要想赢,就要无所畏惧!”
……
月光之下,一老一少,一动一静,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专心。
过了良久,季祈永终于出拳的动作流畅了不少,身上也不再疲惫,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
休息时,季祈永本是去倒茶,树下正好掉落一片树叶,像献宝一样递给裴书臣:
“您看,秋天的叶子真美。”
裴书臣接过叶子:“像你这娃娃,厚积薄发。”
说着从身旁打开一个食盒,是季祈永最爱吃的鲜桃冰圆子!!
“你师父不许你吃凉的,老夫倒觉得少年郎意气风发之时,何必拘束这些,偶尔吃一些,也没关系。”
“真的?”季祈永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碗里白白胖胖的圆子,鼻子一耸一耸的,满是期待。
裴书臣坐在他旁边,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微微点头。
孩子用勺子舀起一个圆子,轻轻咬了一口,软糯的圆子皮破了,甜甜的馅料流了出来,嘴巴被塞得鼓鼓囊囊的。
裴书臣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爽朗又慈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
伸手拿了帕子,轻轻擦去孩子嘴角沾上的一点馅料,嘴里还念叨着:
“慢点儿吃,慢点儿吃,还有很多。”
孩子含糊不清地应着,继续开心地吃着汤圆,裴书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他想……若生在普通人家,或许他也早该有了这样一个乖软的小孙儿、小孙女吧……
若是如此……此生便该圆满了吧。
此生执念,唯愿与汝白头。
军营校场之上,空气仿佛凝固,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肆虐。
四周,军旗猎猎作响,是压抑至极的沉寂。
季川被五花大绑,牢牢地按在军凳之上。
监刑的军官,面容冷峻如铁,手持令旗,目光锐利如鹰,紧紧锁定在季川身上。
行刑的士卒们,个个身形魁梧,肌肉如同磐石般坚硬。
“行刑!”
军官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如同寒冰中的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校场上的死寂。
手中的令旗,猛地挥下,带起一阵急促的风声。
“一!”
行刑的士卒大喝,高举手中的木杖,猛然用力,木杖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朝着季川的后背砸去。
“砰——!!!”
一声巨响,木杖与皮肉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校场中格外响亮,
季川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巨浪拍打的礁石,瞬间失去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