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深吸一口气,时序政硬生生挤出一张笑脸,低声道:
“兄长在上,小弟有求于兄,还望兄长慈悲为怀,唤永儿前来一叙。”
“噢?”秋庭桉眉宇轻挑,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看向时序政:
“让他来瞧瞧,你这师叔如何演绎忠犬之姿,以娱众人。”
“……行了!你!帮我叫就是了!”
“呵……”
秋庭桉看着气呼呼的时序政,不禁轻笑一声,正欲转身入内,衣袖却被轻轻拽住,但见时序政一脸恳求之色:
“好阿兄……求你了……”
秋庭桉心内冷笑,知晓时序政惯于以言辞取巧,便淡淡道:
“你那一套,对皇上与师父或许奏效,于我,却是无用之功。继续你的看门之任吧。”
秋庭桉本身心里就不爽,哪有闲心思去帮时序政找季祈永。
非逼着我使出杀手锏,是吧——
时序政对着秋庭桉的背影,大声喊道:
“阿兄!你若今日助我,我即刻在永儿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你……”
秋庭桉脚步一顿,这个诱惑着实有些大,但是十几年的交情来说,他不是很信时序政的这张嘴……
随即转过身,阴恻恻地看了眼时序政:“此事何须你插手?”
时序政莞尔一笑,瞧在秋庭桉眼里,总觉有些可恶的样子。
“你不在这些日子,永儿可没少叫我小师叔,小孩子叫的声音,果真软乎乎——”
时序政还在乐呵呵的回想,再抬头时……
秋庭桉的脸色,已然是堪比黑脸包公……
完了……好像踩老虎尾巴了……
“呵……”
秋庭桉凉凉一笑,话音似是从牙缝中挤。
“小师叔……是吧……”
“软乎乎……是吧……”
梦,当不得真的
季祈永,心绪如乱麻,怀抱中的小花狗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哀愁,轻轻舔舐着季祈永的手指。
正当季祈永步履沉重,踏出了门槛,原欲借清风明月,驱散心头的阴霾,却不料一出门便撞见了……
狼狈不堪的时序政,还有一脸不耐烦的秋庭桉……
时序政跪在地上,紧紧抱住秋庭桉的腿,死活不让秋庭桉往前迈一步的样子。
时序政知道:这个嘴毒的,定是要向师父告状的。
“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