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天子圣颜,非轻易得见。
心中暗自思量,若能得陛下青睐一二,功名富贵,自是不在话下。
季昌宁步履从容,趋前几步,轻扶季辛起身,眼中含笑,满是赞许之意,朗声笑道:
“辛儿,甚得朕心!”
季辛恭敬欠身,神色清朗,不卑不亢:
“儿臣也只是,谨遵父皇教诲罢了。”
季昌宁又望向那满堂考生,声音低沉而有力:
“公主所言极是!世间有识之士,岂能以性别论之?唯才是举,方显公正之道!”
言毕,他面色一正,高声宣布:
“朕意已决,自今日起,凡科举之年岁合格者,不论男女,皆得应试,评定之时,一律平等视之!”
语毕,季昌宁笑容可掬,转身间一手执季辛之手,一手携秋庭桉之腕,大步流星向殿堂高处行去,笑语盈盈道:
“来!咱们且归,继续这监考之任!”
女子闻言,感激涕零,跪拜于地,声音哽咽:“陛下隆恩浩荡!”
而秋庭桉,则对身后众人的反应浑不在意,只目光微转,落于被季昌宁紧握的手腕之上,嫌弃之情,不言而喻。
然碍于礼数,只能隐忍不发,唯见其指尖微曲,似欲挣脱束缚,却又碍于情面,终未敢动。
秋庭桉内心:牵我干什么!!晦气人!
季昌宁:冒昧的家伙,你是真冒昧
“晒牙呢?”
季阳见季祈永莫名其妙笑起来,有一丝丝瘆得慌。
季祈永指了指前面“手拉手”的三人。
十年惺惺相惜,秋庭桉现下表情,定当是极为不愿意的。
加之他素来有洁癖之症,最是厌恶他人近身,此刻却似吞下苦果,不得不强颜欢笑,维系着君臣和睦的假象,此景此景,倒把季祈永逗笑了。
“阿兄,我们打个赌……”季祈永俯身,靠近季阳耳语。
季阳闻言,亦是嘴角微扬,二人相视而笑,远观之下,恍若……白昼之下,情深意浓的伴侣,引人遐想。
秋庭桉原已勉强忍耐,此刻目睹此景,终是按捺不住,轻轻挣脱了皇帝之手,语气中透出一丝清冷:
≈ot;陛下,微臣于此处安坐即可。≈ot;
季辛淡淡一瞥秋庭桉,随即低头,轻声道:≈ot;父皇,儿臣亦愿在此相陪。≈ot;
季昌宁闻言,略感意外,却也未加多言,此等举动,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戏码,他自是不愿深究秋庭桉的选择。
于是,他皮笑肉不笑地应允,君臣之间,倒真似那和睦共处之典范。
≈ot;妙哉!≈ot; 季阳侧身,目光中满是惊奇地望向季祈永,≈ot;你如何料定太师必会以帕拭手?≈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