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永闻言,一脸惊愕:“翁翁竟如此严厉?”
时序政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可不是呢,凶得很呢……”
转而,宫墙之内——
“此番科举,太师可有心仪之才?”
季昌宁高坐主位,轻抚手中杯盏,淡漠的瞧了眼下方坐着的秋庭桉。
“此次由三位殿下出题,臣为太子太师,自当避嫌。”
秋庭桉抬眸看去,语气中夹杂着微不可察的冷意。
季昌宁眸子扫过,轻笑着:“此番,季阳和季辛皆参与,倒颇令朕期待。”
“太师如何认为?”
秋庭桉略一沉吟,方道:“三位皇子,皆皇家贵胄,文采飞扬,自非臣所能及。臣之浅见,不足挂齿。”
季昌宁眉头微蹙,目光深远,良久方笑:“秋卿过谦了。”
秋庭桉躬身:“臣不敢。”
殿内气氛微妙,似有暗流涌动。
季昌宁轻啜一口香茗,目光飘向远方,似在沉思。良久,方缓缓开口:“太子年岁已长,当择良配。”
秋庭桉闻言,拱手道:“太子乃国之储君,婚嫁之事,自当慎之又慎。”
季昌宁岂会不知秋庭桉与季祈永之间的微妙情愫,此番故意提及,其心难测。
“秋卿所言极是。”
季昌宁嘴角勾起一抹深意,起身踱步,背对着秋庭桉。
“既如此,便不急于选定太子妃,先纳几位侧妃便是。此事便交由秋卿操办,十日内,择出几位品貌俱佳的贵女,送入东宫。”
秋庭桉行礼之际,指尖微颤
裴府——
裴书臣手捧药碗归来,却只见空室寂寂,季祈永已不知所踪。
“别望了……人早走了。”时序政瞧着裴书臣那副失落模样,摇头失笑。
他深知裴书臣惜才如命,若季祈永确有天赋又肯努力,他定会倾囊相授。
只是裴书臣性情高傲,不愿轻易放下身段罢了。
果然……时序政装作颇不在意的样子,不一会儿……
小老头坐下,又站起,又坐下……
看看桌上的骨架,又看看大门,又转身回头瞧瞧……
来来回回好多遍,时序政嘴角抽抽,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永儿爱吃荔枝冷元子,不如师父做了,等下次永儿来,哄哄人家,说不准人家就跟您学了呢?”
裴书臣瞪着眼睛,“你……”
时序政一把夺过药碗,“我现在可是病人,师父可舍不得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