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秋庭桉低头时,怀里的小人,早早昏睡过去,偷喝了大人的酒,小脸已是酡红。
秋庭桉眼中笑意加深,将醉醺醺的人扶进寝房中。
“才多大,便偷喝酒酿,该挨揍……”
昌乐五年——季祈永十五岁时。
随着秋庭桉仕途不断高升,越来越多的危险,伴随着两人。
他们奈何不了秋庭桉,便对还尚年幼的季祈永动手。
“太子失德,于东宫中私养死士,其往日言行举止,也有失皇子体统……”
“请陛下彻查。”
“请陛下彻查——”
百官高声奏言。
秋庭桉站出,眉目间,寒霜笼罩。
“启奏陛下,臣有话要说——”
“乌大人所言死士,其实是太子,前日出宫街边所拾乞丐,见他可怜,便带回宫中,陛下可去东宫彻查。”
“至于言行举止不妥,实为臣教导有疏。”
“按我朝律法,弟子弱冠之前,徒错师承。”
“臣为太子少师,一切惩处,应臣来承担,请陛下恩准——”
师父替罚
言辞犀利,字字珠玑,百官哑然。
律法高悬,他们一时,竟然无法反驳。
最终,季祈永被禁足东宫半月——
秋庭桉按律,被判廷杖之刑,十板之下,本应是公正之裁。
却不料,暗流涌动,那些贪婪之徒早已买通酷吏,欲借此机会,将其除之而后快。
昏暗压抑的大牢深处,烛火摇曳,光影斑驳,映照出一张张狰狞、冷漠的面孔。
空气中弥漫着霉变、血腥的混合气息。
问板、压膝、拶指……种种私刑,如同恶鬼般缠绕,将秋庭桉推向了生死的边缘。
酷吏阴冷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得意、狠戾,仿佛是在欣赏一场,精心布置的残酷戏剧。
“秋大人,呵呵——”
酷吏阴冷一笑,看向秋庭桉,目光狠戾:
“下官得罪了。”
话音刚落,酷吏上前,左右各一人,手持廷仗。
力度之重,非寻常刑罚可比,每一击都似,要将秋庭桉的傲骨击碎,将他的灵魂撕裂。
每一下,都在皮开肉绽。
第一声、第二声……第四声……
骨肉分离,鲜血,如同决堤的江河,浸透了秋庭桉的衣袍,染红了冰冷的石板,触目惊心。
随后,未等秋庭桉缓气,便被强制拉起,戴上拶指,所用刑具。
“你们竟敢……竟敢滥用私刑。”
秋庭桉咬紧牙关,额角满是汗珠,脸颊因为疼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