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椿往灶房看一眼,没人出来,她伸手择他头发里的木渣,笑开的嘴怎么都拢不到一起。在邬常安这里,她总能享受到钦慕的目光和爱慕的言语,在他这里,她的虚荣心和成就感能得到大大的满足,当个小小的陵长当出了做皇帝的滋味。
陶母要出去舀水,她咳两声,屋外快要长在一起的两口子迅速分开,陶椿攥着邬常安的手,坐在他对面看他干活儿。
“陵长大人,你晚上想吃啥?我给你做。”陶母出门笑问。
陶椿笑成一朵喇叭花,她拄着下巴说:“炖两只熏□□。”
“行,你俩去掰两个春笋,用鲜笋炖鸡。”陶母打发小两口出门。
邬老三立马放下凿头,牵着陶椿大步跑了。
橘红色的晚霞色彩正艳,山林间,红花绿叶葳蕤生长,晚风里草木的味道清新宜人,陶椿和邬常安手牵手走在青青草地上,雀跃的脚步要飞起来。
路过一棵皂角树,邬常安抬手摸一下,陶椿跳起来打一下,牵扯到酸疼的胳膊,她没忍住“哎呦”一声。
“晚上我给你揉,保准明早起来就不疼了。”邬常安快走两步挡在她身前,说:“我背你走。”
“我是胳膊疼又不是腿疼。”
“我想背你。”
陶椿扶着他一跳,趴在他宽阔的背上。
路过外陵人住的地方,陶椿要下来,邬常安不肯,他大摇大摆地在众目睽睽前路过。
“呦!陶陵长,腿受伤了?”
“对,崴了一下子,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路,明天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就不来送了。”
外陵的人闻到药酒的味道,没有怀疑她的话,纷纷叫她不用客气。
路过邬二叔家,翠柳拿着夹袄撵青果出来,见老三两口子,她逮住青果,调侃说:“你问你小堂叔和小堂婶羞不羞。”
陶椿哈哈一笑,“我崴脚了。”
“我看你是崴嘴了。”翠柳给青果穿上夹袄,问:“你俩这是要去哪儿?”
“去掰两个笋头,晚上我娘给我做鲜笋炖鸡。你要不要?我给你带两个回来。”陶椿说。
“行,给我带两个,我明天炖鸡。”
青果指着墙根大叫一声,三人看去,是菜花蛇在墙根游走,腹部鼓起,估计是逮到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