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2/2)

她有点摸不准陶椿的路子了,做出赔不是的姿态但丝毫不提道歉的话,还耿耿于怀但也绝口不提昨儿的事,莫不是真惦记那两盒香膏?

陶椿拿到香膏,又问能不能来请教她怎么做狐裘。

胡阿嬷明白了,陶椿这是想把昨儿的事掀篇啊。也是,这本来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管不了就不管了,也不得罪她这个老太婆。

“行。”老太太一口答应,有个真性情的孩子在她面前说说话也好,也正好方便她探探陶椿的底。

年关 祭祀

陶椿端着空盆拿着香膏带着狗下山,看见陵长的家,她停下步子站在雪地里看了好一会儿。对于怎么能拿下陵长的位置她毫无办法,陵长有儿子,他肯定不愿意把位置让给外人,尤其还是个女人。她目前只能从胡阿嬷这里下功夫,只要她对公主陵有用,老太太就重视她,再一个就是老太太在公主陵是隐形的掌权人,接触她比讨好陵长或许更有话语权。

陶椿回头往半山腰看一眼,从山下只能模糊地看见房屋的一角,但从山上能清楚地看见山下的情况,她不再犹豫,还是按原路下山。

好在这会儿陵长家的狗不在家,他家的人都关着门坐在屋里,没人出来,陶椿悄无声息地带着狗回家了。

傍晚时,屋外飘起雪花,距离上一场大雪结束还不到十天,山里又落雪了。

邬常安巡逻回来,他身上积了一层雪,从远处看就是个移动的雪人,就连家里的狗都没认出他,黑狼和黑豹吓得僵着尾巴叫。

“眼瞎了。”邬常安气得骂一句。

两只狗反应过来,它俩怂怂地摇着尾巴迎上去。

陶椿站在门前笑,“哪来的野男人。”

“有主的,不野。”邬常安冻得伸不直手了,他颤着声说:“给我掸掸雪,雪拍掉了我再进去。”

陶椿拿一把干净的扫帚把他身上的雪拍掉,她踮起脚扫他帽子上的雪,帽子取了再解面巾,面巾上结了一层冰碴,就连睫毛上也挂着白霜。

“快进屋烤烤火。”她推他,“明天要是雪下大了,还去巡逻吗?”

邬常安点头,他坐在灶前伸手烤火,袖口上黏的雪粒子快速融化,很快,袖口上浮现水痕。紧跟着,睫毛上的白霜

化水如泪水一样淌下来。

陶椿走过去在他脸上抹两把,脸上凉得像冰坨子,她拿出怀里的热水囊给他捂着。

“肚子还疼不疼?”他问。

“不疼了,你自己捂着,我给你舀一碗姜汤。”陶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