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你才执着着当年的诺言,你要活下去。”
&esp;&esp;“也要让【姬乘风】不断活下去,执着着甚至于不惜抛弃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可是,如此的情谊,此刻还剩下多少呢?”
&esp;&esp;司命道:“你还记得当年和他的约定吗?”
&esp;&esp;有声音传来,是几乎要烙印于血肉当中的执着。
&esp;&esp;不再是最初和太孙姬乘风相约,乃共活天下八十岁的孩子,不是那个约定‘要带着我的部分一起活下去’的武者,只是嘶哑的声音:
&esp;&esp;“赤龙允我八百年寿。”
&esp;&esp;司命鬓发飞扬,道:“那么,你就在这五莲池内。”
&esp;&esp;“【活】五百年罢,就当做赎罪。”
&esp;&esp;“赎清此罪,方可覆灭。”
&esp;&esp;阴阳大阵轰然锁住,一座阴阳图在这火山之上流转变化,司命鬓发飞扬,嬉笑怒骂的老者宁静看着这封锁住的火山,眼底悲伤怅然,玄龟缄默垂首。
&esp;&esp;老者把酒倒下。
&esp;&esp;“你的命。”
&esp;&esp;“老夫【已判】,【必死】,【当诛】。”
&esp;&esp;“你【活】在这里,彼处,【可杀】。”
&esp;&esp;“而我的罪,在天下一统之后,我自也该背负了……”
&esp;&esp;天穹万象,脚下森罗,三百年间,唯此一人。
&esp;&esp;可令河图洛书俯首。
&esp;&esp;轰!!!
&esp;&esp;却在公孙家之外山岳之间,厮杀鏖战可怖,钓鲸客懒洋洋,只是护持了自己的女儿,他和学宫之间,也不对付,懒得插手,只要那姬乘风,不要疯了似地对他女儿出手就是。
&esp;&esp;而公羊素王,素月真人,活佛,巨子,都在瞬间察觉到了姬乘风的气息出现了一丝丝的不协调,这样的不协调,即便是屈载事这样的顶尖宗师,也难以察觉。
&esp;&esp;但是对于宫主这个级别的绝世强者,太过于清晰。
&esp;&esp;公羊素王忽然出剑。
&esp;&esp;“小子,往前冲便是了。”
&esp;&esp;这位儒生温和道:“我之三尺剑锋所及,姬乘风,伤不得你。”
&esp;&esp;李观一带着麒麟和老术士往前奔掠,闷头去冲,他的法相被激发出来,赤龙白虎盘旋呼啸,撕扯余波,借助六重天巅峰的麒麟之力,道宗的绝学,李观一发挥出的力量是弱宗师。
&esp;&esp;只是勉强冲阵。
&esp;&esp;若是此刻有大军结阵,以锥形阵,可压力大减。
&esp;&esp;姬乘风的招式落下,皆被素王拦下,这老儒生单手持剑,左手起阵,仍可同时庇护李观一和麒麟,术士,如此冲入此阵,顷刻之间,已到那巨大岩龙身边。
&esp;&esp;麒麟咆哮,猛然踏空,脚踏火莲花,就踩着这岩龙不断往上面攀升,岩龙欲要对李观一出手,却忽然从天而坠无数丝线,死死捆缚住了这巨大岩龙。
&esp;&esp;但是姬乘风搏命之刻,岂能如此轻易被素月真人压制。
&esp;&esp;岩龙鳞甲炸开,似乎要磨砺撕扯开那丝线。
&esp;&esp;一爪按下,要把李观一给按死,却在此刻,沉闷无比的破空声炸开来,那种压迫感,肃杀之气,似乎要把所有人的心脏都重重砸了一拳。
&esp;&esp;天穹之上的云海层层叠叠散开,一把巨大长枪轰然砸下,就当中,把这巨大无比的岩龙给截断了,兵家煞气四散,众人皆受到层次不一的压制,但是李观一却只觉得呼吸畅快。
&esp;&esp;他正骑乘麒麟奔驰于巨大岩龙之上,于半空之中侧目。
&esp;&esp;云海翻腾,气浪滔天。
&esp;&esp;一名中年男子出现在远处山峦,骑乘着墨色的战马,穿着沉重如同山岳一般的甲胄,他在那里,如同一座山,肃杀凌冽,目光沉静,背后有数千的铁甲精锐。
&esp;&esp;皆穿重铠,异兽龙马坐骑,龙马具状如猛虎之皮。
&esp;&esp;哪怕前方是武道传说,是天下宫主,仍旧没有丝毫的恐惧。
&esp;&esp;天下名将,宇文烈!
&esp;&esp;以及,灭亡吐谷浑的,八千虎蛮骑兵。
&esp;&esp;“奔赴前线之前,听闻陈皇所说,李观一在此,未曾想到,倒是还有这样的一个大怪物,虽然说,李观一必然是我等的敌人,但是……”
&esp;&esp;宇文烈举起手中的重枪,神色睥睨,嗓音肃穆而淡漠:
&esp;&esp;“回答我。”
&esp;&esp;“应国的铁骑,岂会让贵客在国内遇害?”
&esp;&esp;“应国的儿郎,岂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家国?”
&esp;&esp;八千虎蛮骑兵皆回答大风。
&esp;&esp;于是宇文烈将战枪放平,道:
&esp;&esp;“虎蛮骑兵,入阵。”
&esp;&esp;八千王牌兵团,顶尖天下名将,化作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