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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说过带你感受这座城市的魅力,就从晚餐开始。当然,如果你有更重要的事,我们可以改天。”这是江济堂发来的第一条信息,字里行间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
&esp;&esp;紧接着是第二条:“不用顾忌什么,其实一个人吃饭也是可以的,这么久也习惯了。”
&esp;&esp;收到这两条短信的帕森斯告诉自己,晚餐本就是社交的一部分。
&esp;&esp;就算是陌生人,也可以用共进晚餐来增加接触,他们的关系总比陌生人复杂且亲密。
&esp;&esp;总之不是因为被对方算得死死的,连反应都在预料内。
&esp;&esp;好吧,的确是被预判成功。
&esp;&esp;但帕森斯不想将这件事表现出来,因为这个家伙绝对会得意地一直翘着嘴角,还会写一封长长的信,一直明知故问。
&esp;&esp;江济堂就是这样的人,有时候很欠揍……或者是很多时候。他没有被人打死,得感谢那张漂亮的脸蛋,两辈子都是。
&esp;&esp;“我只是好奇这个世界的食物。”看着走来的江济堂,帕森斯强调一遍自己的目的,绝对不是因为某人。
&esp;&esp;然而这句话暴露了他。
&esp;&esp;‘这个世界的食物?他来了这里肯定不是一天两天,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尝试接触,但自己邀请,却都出来了。还说是好奇这个世界的食物。’
&esp;&esp;这些问题转一圈就能得出答案,江济堂的嘴角何止要翘起来,他连不存在的尾巴都抖起来。
&esp;&esp;“你初来锦城,一定有很多琐碎事,想想也是不应该,这种时候还找你出来。你也可以拒绝的,是不忍心吗?是因为我吗?”
&esp;&esp;江济堂莲言茶语,明知故问,一双眼笑眯眯盯着帕森斯。
&esp;&esp;帕森斯绷着脸,只有耳垂悄悄红了。
&esp;&esp;“谢谢你。”江济堂忽然道谢。
&esp;&esp;‘以退为进?’帕森斯的心里冒出一个疑问。
&esp;&esp;“谢谢你一如既往。”江济堂收起了调笑,目光专注。不管怎么说,看到这样的帕森斯,他很高兴。
&esp;&esp;忍不住想见一面。
&esp;&esp;帕森斯站在那里,手指尖通了电一样发麻:“什么意思?”
&esp;&esp;但江济堂就是捉摸不透的谜,下一秒就转换了话题:“不是说想要看清我吗?只是远远看着可不行,得近了看。”
&esp;&esp;说罢他将手里的袋子塞给对面:“喏,买了两杯咖啡味的冰淇淋,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特意选的呢,排队等了好久。”
&esp;&esp;江济堂撩了一把,又态度自然地后退一步,好像所有衍生含义都是对方多想,他纯洁得很。
&esp;&esp;帕森斯握紧手里的袋子:他才不纯洁,就是故意的。
&esp;&esp;这招已经骗不了他。
&esp;&esp;已非昔日好骗骑士的帕森斯也将点心送出去,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路上顺手买的。回礼,上次的生椰拿铁。”
&esp;&esp;说着提着两冰淇淋走着进小餐馆。
&esp;&esp;江济堂看看他有些匆忙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点心盒子。
&esp;&esp;绕了大半个城市的顺路?
&esp;&esp;笑容从嘴角跳跃到眉梢,江济堂追上去:“这家店我超喜欢。你怎么走这么快?你知道我订的包厢在哪吗?你是不是怕我啊?”
&esp;&esp;帕森斯走更快了。
&esp;&esp;虽然是放假期间,这里坐的多还是学生,要么是朋友聚餐,要么是情人约会,什么关系都一目了然。只有一前一后走进来的江济堂两人有些奇怪。
&esp;&esp;说是朋友么,从进来开始就没见交流,更没有什么亲密接触,还刻意保持着距离。但说不是,他们一个偷笑一个耳红,瞧着就有故事。
&esp;&esp;“帅哥,不同风格的。”年轻的食客们注意到两人出众的相貌,但现实中的颜狗们没有网络上那样狂放,最多偷偷瞄一眼,再瞄一眼。
&esp;&esp;“咦?那好像是我们学校的师兄。”南联大的学生认出江济堂。
&esp;&esp;“还真是,是江师兄。”
&esp;&esp;江济堂也看到这些师弟师妹,但他视而不见,杂音也全被过滤。
&esp;&esp;“坐。”他找了靠里的小隔间,还有盆栽挡着其他人的视线。
&esp;&esp;穿着黑色围裙的服务员走过来,一边放下纸质的点菜单,一边笑着说:“好久没见你了,今天是和朋友一起来的?那是点小锅还是大锅?”
&esp;&esp;“我吃辣,他吃不惯,还是点两份小锅吧。”江济堂笑着将点餐单递给帕森斯,上面有两种语言文字,他应该看得懂。
&esp;&esp;“你来挑,总不能再说我独断专行了吧?”
&esp;&esp;江济堂和声和气说着,像是哄人,一旁的服务员绷着脸,鼻孔微张,视线游离。
&esp;&esp;帕森斯感觉有些奇怪,又说不出来。因为他的确有过这样的抱怨,在他们吵架的时候。
&esp;&esp;‘是我太过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