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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焚烧锦衣卫衙门形同谋反,若不查天子威严何在……”
&esp;&esp;“除恶务尽,明知奸臣在朝却视而不见,非明君所为也。”
&esp;&esp;“胡惟庸案、空印案、赵瑁案,哪次不是牵连半个朝堂的官吏,太上皇可曾姑息养奸……”
&esp;&esp;“陛下,臣弹劾韩国公,或许参与了淡马锡之事……”
&esp;&esp;本来朱标还很认真的听取他们的意见,当听到有人弹劾李善长,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esp;&esp;“诸卿慎言,不可无故攀咬大臣。”
&esp;&esp;“证据就在这里,若打开证明韩国公的清白,以诬陷罪论处。”
&esp;&esp;此言一出,那些试图攀咬李善长的人顿时不吭气了。
&esp;&esp;没人敢拿自己的政治生命来赌这玩意儿。
&esp;&esp;关键是,就算赌赢了最大的好处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esp;&esp;李善长感动的道:“谢陛下信任,老臣铭感五内。”
&esp;&esp;朱标点点头,问道:“韩国公依然坚持不开箱吗?”
&esp;&esp;李善长郑重的道:“正因为陛下信任老臣,老臣才更认为不能开箱。”
&esp;&esp;你信任我,我就要报答你。开箱会引起动乱与国不利,所以我更要坚持意见。
&esp;&esp;朱标感慨的道:“韩国公真乃国之肱股也,然群情激愤,如之奈何啊。”
&esp;&esp;眼见皇帝真的动摇了,利益相关的官僚们纷纷站出来声援李善长,不能开箱啊。
&esp;&esp;国家的大好局面不能被打破。
&esp;&esp;清流一方虽然不敢再攻击李善长,却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此罢休,纷纷站出来反对。
&esp;&esp;眼看双方就要陷入口水战。
&esp;&esp;至于朱樉屠杀九万人的事儿,已经没有人提了。
&esp;&esp;特么锦衣卫衙门都被烧了,没杀光那都是朱樉心慈手软了。
&esp;&esp;谁再敢揪着不放,万一把太上皇给招回来,那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esp;&esp;就在群臣没注意到的时候,陈景恪和邱广安完成了眼神交流。
&esp;&esp;邱广安整理了一下仪表,内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缓步出列道:
&esp;&esp;“陛下,对韩国公之言,臣不敢苟同。”
&esp;&esp;这是大佬要出来打擂台了吗?很多人都兴奋起来。
&esp;&esp;再往深处想,李善长和邱广安都是坚定的革新派,莫非革新派内部也出现分歧了?
&esp;&esp;朱标眉头微皱,问道:“哦,邱学士有何高见?”
&esp;&esp;邱广安回道:“韩国公的顾虑臣能理解,淡马锡之事牵扯甚广。”
&esp;&esp;“若大肆株连不利于国家稳定,也不利于新政的推行。”
&esp;&esp;“然幕后之人的作为,已经在事实上阻挠了新政的施行,使朝廷在淡马锡的数年经营毁于一旦。”
&esp;&esp;“若不加以严惩,如何震慑人心,谁还会把新政放在心里?”
&esp;&esp;“如果人人皆效仿之,必将国之不国矣。”
&esp;&esp;此言一出,清流深以为然,纷纷站出来支持。
&esp;&esp;朱标眉头皱的更紧,似乎陷入了为难之中:
&esp;&esp;“韩国公以为如何?”
&esp;&esp;李善长回道:“邱学士所言不无道理,然过于片面了。”
&esp;&esp;“确实有很多朝臣在淡马锡置办了产业。”
&esp;&esp;“然淡马锡远离本土,他们也并不了解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很可能被雇佣的掌柜给欺骗了。”
&esp;&esp;“所以,严格说起来诸公也是受害者。”
&esp;&esp;“如果陛下能给他们一次机会,大家定会感念圣恩,日后尽心为国效力以弥补自己的过失。”
&esp;&esp;“如此,岂不是比大开杀戒更好吗。”
&esp;&esp;利益相关群体纷纷站出来支持。
&esp;&esp;韩国公说的对啊,我们……呸,那些人也是被欺骗了。
&esp;&esp;如果陛下能宽恕他们,他们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esp;&esp;邱广安质问道:“韩国公所言不无道理,然新政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esp;&esp;“再折腾下去,耽误时间不说,好好的政策就变成害民之策了。”
&esp;&esp;“如果万民对新政产生误解,后果不堪设想。”
&esp;&esp;清流:啊对对对,邱学士简直就是我们的嘴替,要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