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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眼睛有什么好了？我眼睛也不小啊，”于浩海有些气闷，“就这飞沙走石的巴尔干，瀚洋来了就得天天迷眼！”
&esp;&esp;方倾抱着双膝，头埋在里面，还是笑得肩膀直抖，于浩海无语地瞥着他，最后也只得无奈笑道：“行吧，笑吧，比不高兴强。”
&esp;&esp;“我没有不高兴。”
&esp;&esp;“刚刚，杀了那两个人……”
&esp;&esp;方倾叹了口气，也许这些年他离战场太远了，久在医院里救死扶伤，又孕育了黑崽，更觉生命的可贵。
&esp;&esp;“该杀的人，我也不会心慈手软的，”方倾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上于浩海清亮的眼睛，“我只是发愁，你这各种变装凯文逊早已有了准备，也许这些年他为了对付你，做了万全之策，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esp;&esp;“无所谓，一会儿我就用我的真面目进那塔里去。”
&esp;&esp;“不行，很危险。”
&esp;&esp;方倾埋头思考着，过了一会儿，问道：“你认识葛亮吗？”
&esp;&esp;“不认识。”
&esp;&esp;方倾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合影，将一个人扩大化，给于浩海看。
&esp;&esp;“是咱们新兵营同期，目前是二星少将，点兵大典时我记得他被凯文逊分配到了巴尔干，算一算时间，他现在应该就在塔里当差。”
&esp;&esp;方倾看着于浩海，思索道：“这人长得还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如果把他的脸拓印下来，捏成人/皮面具，安到你的脸上……恐怕混进去不难。”
&esp;&esp;于浩海低着头，却没理会方倾，而是伸出手把方倾手机里的照片换了个位置扩大化，拧眉望去。
&esp;&esp;方倾见他看得专注，低头一看，于浩海放大的位置，却是自己，以及身边站着的笑容满面的范恒满。
&esp;&esp;“……”
&esp;&esp;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凝重，方倾把手机合上，揣到了兜里，于浩海也垂着脑袋看着地面。
&esp;&esp;“什么时候拍的？”
&esp;&esp;过了一会儿，于浩海问道。
&esp;&esp;“点兵大典啊，你们没拍？”方倾反问道，“那时候我还是anr主将，当然要跟anr战士们合影了。”
&esp;&esp;“就你一个oga？”于浩海又要犯病，语气带着怒气，“你一个oga，跟成百上千个alpha合影？”
&esp;&esp;“是因为我是他们的主将，”方倾冷冷看着他，“怎么了？！”
&esp;&esp;“我这些年也没跟我们oga战士们合过影啊！”于浩海愤然道。
&esp;&esp;“是，我这些年也没被哪个alpha战士下了药，送进了洞房！”
&esp;&esp;于浩海梗着脖子看着他，半晌愣是说不出个别的来，方倾却望着他这有火发不出的样子，非常冷傲。
&esp;&esp;于浩海被抓到了把柄，每次拿出来都吃瘪，又气又恼，干脆一头拱进了方倾的脖子里，狂乱地甩着头，急切地去跟方倾贴脸，讨好又像惩罚似的咬着他的侧颈，又想堵住他的嘴。
&esp;&esp;“别闹！都什么时候了，”方倾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这时候还有闲心喝醋，你都毛发毕现了，85张皮，都隐藏不住你……”
&esp;&esp;“切，这有什么了！等到夜深人静了我就溜进去，嘎嘎乱杀！”
&esp;&esp;“不行，这塔里也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方倾道，“一旦有上千人呢？方枪倾炮百草默，凯文逊可都不少。”
&esp;&esp;于浩海道：“这么高的机电站，最怕的就是断电重启，我先给他们更改电波发送的位置，再变更接收器所面对的方向，等他们打过来，我就掉头跑，谁能拦得住我？越是这样依靠电波传输的地方，发生暂时性的电波接收障碍时越难往回传递信号，无法短时间内清障，你就等着瞧吧！”
&esp;&esp;方倾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显然是早已谋划成熟，便点了点头。
&esp;&esp;可他还是决定给于浩海做个人/皮面具，套用葛亮的脸进入塔中。他没法看着于浩海转身单刀赴会，独自迎战千军万马的样子。
&esp;&esp;“我都习惯了。”于浩海笑了笑。
&esp;&esp;“我不习惯。”方倾抚着他的脸。
&esp;&esp;三个小时后，夜幕降临，二星少将葛亮开着anr军车回到基建站门口，人脸识别，通过。
&esp;&esp;“葛总，今天回来得早啊。”
&esp;&esp;葛亮一片肃容，没有说话，身边带着一个身材窈窕的oga，精致的白色丝巾遮面，露出半截莲藕般的胳膊，别的地方都盖得严严实实，皆看不见，像是从南城里来的名媛贵族，是葛总带来的新欢。
&esp;&esp;望空塔的大门徐徐打开，军车缓缓驶入，半掩在残墙底下的信号灯同时亮起，把军车里里外外前后左右同时进行排查和扫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