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倾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俩人互相依偎着,于浩海抱着他在防空洞里来回来去地走了好几圈。
&esp;&esp;“你好像特别喜欢我的腺体,”方倾道,“总是爱闻。”
&esp;&esp;“不太礼貌是吗?”于浩海把鼻尖撤出了他的衣领,“我这都养成习惯了,随时随地总想检查一下。”
&esp;&esp;方倾想到刚刚于浩海说的话,“你离开战局,心情会平和”,忽然明白了什么。
&esp;&esp;“你以前不爱带我去战场,也是怕我信息素溢出来吗?”
&esp;&esp;于浩海回答道:“是的。”
&esp;&esp;“……那我溢出过吗?”
&esp;&esp;于浩海有些迟疑,这些事说出来,恐怕方倾不会愿意听。
&esp;&esp;“告诉我,我想知道,具体的。”
&esp;&esp;“六次。第一次,是我去隐歧岛回来,受了伤;第二次,是咱们协同作战考核前夕,我不想让你出师,你生气了,第三次,是我们在大安岛上,我和大富他们冰桶挑战,你看到他们往我头上倒冰块……”
&esp;&esp;于浩海记得方倾每一次病情发作,因为那些时刻对他来说,都是心神俱裂的危急时刻,同时,他也都做了妥善的处理,让方倾避开了别的alpha,避开了人群,避免了尴尬。
&esp;&esp;方倾伏在他的肩上,一下下轻柔地抚摸着于浩海轮廓周正又干净的后颈,听他叙说着那些往事。
&esp;&esp;“所以,我很感谢黑崽,他带走了你的病,简直是解决了我一件心头大事,”于浩海道,“我感谢他八辈祖宗。”
&esp;&esp;方倾被逗笑了,轻轻地捶了于浩海后背一拳。
&esp;&esp;等到袁真敲门进来,说准备出发时,俩人还互相依偎着,方倾背着行军包,双脚离地,于浩海抱着他,轻轻转着圈儿。
&esp;&esp;“……”
&esp;&esp;“啊,”方倾转过脸看到他了,连忙跳下了地,“我试试行李重不重。”
&esp;&esp;袁真笑了笑:“都等你们了。”
&esp;&esp;俩人出去吃了出发前的必备行军宴,无一例外,是热腾腾的饺子。饺子有侥幸之意,寓意吉祥。
&esp;&esp;“饺子要吃烫烫的,男人要爱壮壮的。”方倾自言自语地夹起了一个水光溜滑的饺子,放到白瓷碟里蘸醋。
&esp;&esp;“这是什么话?”于浩海好奇道,“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esp;&esp;他惊觉方倾不但长得很勾人,现在还会说这种讨人喜欢的俏皮话。
&esp;&esp;“……是你教我的话啊,”方倾纳闷道,“你忘了?那三天每次吃饺子,你都逼我说这句话。”
&esp;&esp;于浩海:“……”
&esp;&esp;他对“那三天”的事,一点儿都不想回忆。alpha的易感期,本来就是最脆弱最难堪的三天,不比oga发情期好到哪里去,何况他是药物催发,不一定干了多少雷人之事。
&esp;&esp;“胡扯!”他干脆全部都不认。
&esp;&esp;“哎呦你这人,竟然不承认了!想想还是那三天比较可爱。”
&esp;&esp;虽然脆弱,哭哭啼啼,但很真诚,不是大壮,倒像个大傻……
&esp;&esp;想到这里,噗呲一笑。
&esp;&esp;“啊啊别扯我衣服!”方倾筷子中夹着的饺子被于浩海晃了晃脖子,掉到了碟里,“等你明年易感期的时候,我非给你录下来!”
&esp;&esp;“这么说,你明年也要陪我度过那三天了?”于浩海抓住了关键。
&esp;&esp;方倾:“……”
&esp;&esp;他没有否认,于浩海不由得笑了,竟开始期待明年了。
&esp;&esp;“以前我想着平定了水星这些事,跟你到一个岛上定居,”于浩海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esp;&esp;方倾抬头看着他,心想他终于知道改变了。
&esp;&esp;“一座岛,还是太大了,”于浩海低声说,“咱们还是就窝在一个洞里不出去吧,就在一张床上,天天什么也不干,就跟彼此玩儿。”
&esp;&esp;方倾:“……”
&esp;&esp;行军宴吃完了,俩人去瀛洲小学看了看两个孩子。
&esp;&esp;初七就是当地孩子们上学的日子了,方盼盼和于皓南跟李若希、丁一翼的“同学之约”,注定是泡汤了。
&esp;&esp;他们一个一年级、一个学前班,都进入这落后贫穷的瀛洲岛,上了这有且仅有的一所小学堂里,做了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