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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要多高的?”花市的人问袁真,“这一盆,还有这一盆芦荟,长得都特别高,特别好,像宝塔似的!多气派!”
&esp;&esp;袁真眯着眼睛看了看,摇摇头:“要榨汁喝的,叶片要厚实的、汁水多的,还要嫩的。”
&esp;&esp;卖花的人翻了个白眼:“榨什么喝不行,非要榨芦荟,我们这都是观赏性的花,细心栽培的,长这么漂亮。”
&esp;&esp;袁真只好在花市里继续逛,别说人家不舍得卖了,花葶高达19多厘米的芦荟,边沿多刺,枝蔓翠绿,一年四季都不变色,养在家里看了都舒心,要吃它喝它实在是莫名其妙。
&esp;&esp;袁真知道艾登只是看别的少爷有,他就也要有,并不是真心喜欢喝这个东西,便找了个花农,买了几瓣小的厚的芦荟叶片,拿回去做一回饮品给艾检察官喝完拉倒。
&esp;&esp;回去的路上,坐在卡车里,袁真看到笼子里的鳖精在那儿爬,不禁心中发憷,问炊事兵道:“那是什么?”
&esp;&esp;“老王八,”炊事兵笑道,“赛威将军一天三顿的补,呵呵。”
&esp;&esp;“补不都是白补吗?”另一个炊事兵笑道,“他的两个小情人都被艾检察官撵走了。”
&esp;&esp;“撵走了?”袁真惊奇地问。
&esp;&esp;“是啊,说是他们刚满85岁,要跟赛威谈朋友,必须要经过家人同意,说要给他们的父亲打电话,又让赛威将军跟他们的父亲说,赛威一看这么麻烦就干脆弃了,哈哈,这艾检可真是有一套啊。”
&esp;&esp;“这才像话,赛威把咱们这儿当什么了,唉,尹少将脸皮薄,也不好意思说那两个oga什么,艾检就说要见他们的家长,普及下一夫一妻制,他们就吓得都回去了。”
&esp;&esp;袁真不禁咋舌,这艾登确实是看着笑嘻嘻的,实际上真的不好惹。
&esp;&esp;想到这儿,他又把自己采买的芦荟拿到了手中,小心地擦拭着。
&esp;&esp;傍晚的时候,战士们的训练结束了,先是到水吧不停地要水喝,又到食堂附近催促着要吃饭,袁真手忙脚乱地应付着,这是袁真一天最忙碌的时候。
&esp;&esp;“天天出去跑步,我都晒黑了。”王俊在一边苦着脸说,手里在啪嗒啪嗒地掐着豆角的筋。
&esp;&esp;“没事,殿下又不喜欢你白。”袁真皱着眉,在大锅里炝炒着土豆和胡萝卜。
&esp;&esp;“哪有不喜欢白的啊,”王俊说,“人白就美三分。”
&esp;&esp;“殿下喜欢你胖。”袁真言简意赅地说。
&esp;&esp;“什么啊!”王俊推了他一把。
&esp;&esp;“窗台上。”袁真在市场的时候,特意买了几根长条的新鲜的黄瓜,这几天王俊一直说想用黄瓜片敷脸,保湿又美白。
&esp;&esp;王俊走了过去翻塑料袋,开心道:“哇,这个更好用!谢谢谢谢!”
&esp;&esp;晚上吃饭,吃的是手把羊肉和烤馕,依旧是给艾登准备的蒙古口味,于浩海给炊事兵们交代过,尽量做艾登喜欢吃的东西。
&esp;&esp;艾登果然食欲大增,左手圆圆的烤馕右手抓着羊排,吃得非常高兴。桌上两位王子都快被这奇特的饮食弄得食欲不振了,威尔逊不禁问道:“你为什么喜欢吃这种食物?”
&esp;&esp;艾登说:“有一次,我被一帮子异族人给绑架了,就天天给我这些东西吃。”
&esp;&esp;“后来呢?”
&esp;&esp;“后来他们被我劝得自首了。”艾登在烤馕上咬了一个半圈,留下了整齐的牙印。
&esp;&esp;“那后来呢?戴罪立功了?”
&esp;&esp;“枪毙了,都是重罪。”艾登无所谓地说。
&esp;&esp;然后,你却爱上了他们的饮食。
&esp;&esp;桌上这桌人都静静地看着艾登,总觉得他这家伙有的时候好像心很大,脑子缺根弦的样子,但实际上,又对什么都明察秋毫,锱铢必较,绝不吃亏。
&esp;&esp;“他们可能是嫌你太吵了,”索明月说,“要是我,我也宁愿自首。”
&esp;&esp;大家都笑了起来,经此一役,艾登显然是上了索明月“最讨厌的人”的黑名单上。
&esp;&esp;饭后大家四散开去,天气逐渐变冷了,战士们喜欢对着篝火再烧点小酒喝,袁真通过这几天主桌需求量的变化,已经知道艾登不喜喝酒、也不抽烟了,他直觉艾登这种聪明不忘事的人,今天必定会找他要特调饮品,所以收拾完了厨房就去窗台找芦荟。
&esp;&esp;可是,芦荟不见了,小塑料袋里的黄瓜却还在。
&esp;&esp;袁真的心若打鼓一般砰砰地跳着,连忙冲出食堂跑向水吧台,只见王俊拿了个塑料碗,里面是搅碎了的芦荟酱,他正让方倾和索明月排排坐,拿着小勺挖着芦荟酱,一点点儿铺到他们的脸上。
&esp;&esp;“这玩意可比黄瓜片好使,纯天然芦荟面膜,美白,保湿……艾兰你不来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