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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后那马车上的尾巴又消失不见了。
&esp;&esp;摊主一个激灵,连忙拿出了一个黄铜罗盘,当看到罗盘上的指针时,不禁瞪大了双眼。
&esp;&esp;原来这罗盘是他盗墓时所用的法器,越是大凶之墓,则指针旋转的幅度越大,他经历过的最凶之墓,指针也不过转动三分之一。
&esp;&esp;可现在,这罗盘内的指针不仅转到了最大处,还狠狠撞在内壁上而发生了断裂……
&esp;&esp;嘶!
&esp;&esp;摊主浑身一抖,连忙开始打包起摊上的东西,准备将那些盗墓所得之物还回去后,就连夜离开白梅城。
&esp;&esp;这里实在是太邪门了!
&esp;&esp;……
&esp;&esp;马车内。
&esp;&esp;张九阳静静望着那把断剑。
&esp;&esp;这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铜剑,满是岁月的斑驳痕迹,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可能会四分五裂。
&esp;&esp;“官人,这剑有什么神奇之处吗?”
&esp;&esp;马车内,敖璃一袭白裙,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琉璃色的绝美眼眸,露出一丝好奇。
&esp;&esp;毕竟张九阳什么都没要,只拿了这把断剑。
&esp;&esp;“哪有那么多捡漏的事情,这断剑不是宝物,曾经最多也就是件法器,现在也早已失去了灵性。”
&esp;&esp;张九阳摇头笑了笑,而后伸出剑指,在满是铜锈的剑身上缓缓扫过。
&esp;&esp;刹那间,剑身上的锈迹开始散去,露出了明亮之色,如寒光照雪,锐气逼人。
&esp;&esp;靠近剑柄的地方刻着两个字——玉鼎。
&esp;&esp;“这应该是玉鼎宫弟子的制式佩剑,但在某次激烈的战斗中断了。”
&esp;&esp;张九阳注视着剑身的断口,即便过去了六百多年,依然能看到暗沉色的血迹。
&esp;&esp;光阴荏苒,逝者如斯夫,却依然能通过这柄断剑,隐约窥到一丝当年玉鼎宫覆灭时的激荡。
&esp;&esp;那时的玉鼎宫,究竟遭遇了什么?
&esp;&esp;诸葛七星又是用怎样的手段,才摧毁了这座有着数千年底蕴的道门祖庭?
&esp;&esp;“九哥,邵家到了!”
&esp;&esp;阿梨的声音响起,张九阳闻言收起了这柄断剑,和敖璃一起走下了马车。
&esp;&esp;不愧是神州,空气中灵气充沛,不仅远胜过冀州、青州,就连扬州都相差甚远。
&esp;&esp;刚一下车,张九阳就察觉到了几处暗中的视线。
&esp;&esp;他未作理会,而是扶敖璃下车。
&esp;&esp;在敖璃出现的那一刻,张九阳能感觉到,四周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esp;&esp;纵然是在人杰地灵的神州,敖璃的美貌也实在是太出众了,哪怕她戴上了面纱,却也难掩那绝世的姿容。
&esp;&esp;别说是寻常百姓了,就算是修士,也极少见到如此惊艳的女子。
&esp;&esp;她身段修长,白衣飘飘,如墨的秀发上斜插着一柄白玉剑簪,气质清丽脱俗,而因为初经人事的缘故,更多了几分明艳,恍若神仙妃子。
&esp;&esp;沿街的百姓一个个都忍不住驻足回望。
&esp;&esp;“咚咚咚!”
&esp;&esp;张九阳敲响了门,但开门的却是一个容貌极为丑陋的哑仆,他带着自己的儿子,看到敖璃时不禁一滞,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再看上一眼。
&esp;&esp;倒是他那看起来八九岁的儿子,看着张九阳和敖璃,露出一丝畏惧。
&esp;&esp;哑仆咿咿呀呀地比划着什么。
&esp;&esp;他的儿子便翻译道:“我爹爹说,这里虽然是邵府,但并不是十几年前的邵府,而是城中长史邵琼的府邸。”
&esp;&esp;张九阳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小朋友,我有说过,自己是来找邵云的吗?”
&esp;&esp;刹那间,那小男孩一怔,眼中露出一丝慌乱。
&esp;&esp;倒是哑仆非常镇定,继续比划着。
&esp;&esp;“我,我爹爹说,最近好多人都上门询问过,他以为你们也是来找邵云的。”
&esp;&esp;“你爹爹猜的不错,我确实是来找邵明之子,邵云的。”
&esp;&esp;说这句话时,张九阳望着这男孩的眼睛,似是要将其看穿,却被哑仆挺身挡住了。
&esp;&esp;面对衣着华丽,气度非凡的张九阳,哑仆虽然面相丑陋,但眼中却并不畏惧,反而露出一丝敌意。
&esp;&esp;他继续比划着。
&esp;&esp;“我爹爹说,这里不欢迎你们,老爷也不喜欢见外人,请你们出去!”
&esp;&esp;就在这时,张九阳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