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下得去腿。”舒屿两手在身前一横,终于和谈舟隔开距离,得意地仰头,“怎么,不乐意了?”
&esp;&esp;“乐意,你想要,都是你的。”
&esp;&esp;舒屿的头顶“嗡嗡”两声,耳尖热了点。
&esp;&esp;“你不是正人君子吗,这种话也讲得出来?”
&esp;&esp;“谈恋爱第二天就把你带回家的正人君子吗?”
&esp;&esp;“哇,谈舟,你真是,”舒屿形容不出来了,欲言又止半天,“真是长嘴了。”
&esp;&esp;“耳濡目染。”
&esp;&esp;“这么会说话,怎么这么多天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esp;&esp;谈舟的视线收回了一瞬,低下些头。
&esp;&esp;“怕你觉得我烦。”
&esp;&esp;舒屿气不打一处来。
&esp;&esp;“你是挺烦的。”
&esp;&esp;看到谈舟眼神一秒受伤,舒屿咬了下嘴唇,遮住他眼睛。
&esp;&esp;“好了,你快睡觉。”
&esp;&esp;“你要走了吗?”
&esp;&esp;“等你睡着了再走。”
&esp;&esp;“那……明天呢?”
&esp;&esp;“看你表现。”
&esp;&esp;舒屿很快地回复他,然后欠了欠身,抬手关掉床头的灯。
&esp;&esp;黑暗中,雨声与呼吸声交织,更加明显。
&esp;&esp;舒屿听到谈舟的呼吸明显慢了几分。
&esp;&esp;她知道他在纠结,所以她闭着眼睛,等待他开口。
&esp;&esp;“舒屿,我还有一个问题。”
&esp;&esp;“你问。”
&esp;&esp;“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哪句?”
&esp;&esp;“先让你爱上我。”
&esp;&esp;“做/爱时说的话哪有道理的?你这么问,我也答不出来。”
&esp;&esp;耳边传来的下一句果然加重了语气:“舒屿。”
&esp;&esp;她轻叹一声,睁开眼睛。
&esp;&esp;“谈舟,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esp;&esp;“所以,你不是允许我追你的意思。”
&esp;&esp;“我说不清那是什么意思,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一时情动,我想说就说了,你就当是在那个氛围下调情的话,可以吗?”
&esp;&esp;“你怎么能这样。”谈舟的身体蜷起来一些,语气委屈,“给一点希望就夺走,太折磨了。”
&esp;&esp;夜越来越深,雨越来越大。
&esp;&esp;舒屿的思绪却越来越清晰。
&esp;&esp;她久违地捧住谈舟的脸,感觉到他偏过头,把脑袋窝进她的双手,鼻尖蹭上她的掌心。
&esp;&esp;“谈舟,你知道,孤屿积木是我最想要做的事情,我现在不回答你,是因为我没有精力去思考,我不想不负责任地敷衍你。我纠结的到底是什么,我能不能处理好这些纠结,我都想静下心来好好去想。这样,我们约定好,等公司走上正轨,我一定会认真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再等等我,好吗?”
&esp;&esp;谈舟有些不愿意,但他理解舒屿。
&esp;&esp;他也有迫在眉睫的事情,也许舒屿说得对,他们都应该先立业,再来谈感情。
&esp;&esp;于是他把右手从被子里钻出来,伸到舒屿面前,怕她看不见,还特意晃了晃。
&esp;&esp;“那你跟我拉钩。”
&esp;&esp;“……幼稚鬼。”
&esp;&esp;嘴上吐槽着,小拇指却很快勾住他的。
&esp;&esp;“这样就不能骗我了。”
&esp;&esp;“不会骗你的。现在,乖乖睡觉。”
&esp;&esp;谈舟今晚第无数次凑近舒屿,把她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esp;&esp;“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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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舒屿顺着谈舟给的台阶,半推半就地搬回了意阁。
&esp;&esp;两人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忙碌、充实,也不再有隔阂。
&esp;&esp;于是不稳定因素就只剩下一个。
&esp;&esp;程衍。
&esp;&esp;舒屿去总部给舒亦槐送了个文件,刚下楼,就看到程衍站在大厅一角打电话。
&esp;&esp;舒屿的脑子反应了一下,在继续往前走和绕远点走之间犹豫了几秒钟,程衍就在这时挂断电话,转身看到了她。
&esp;&esp;他收起手机,径直朝舒屿走来。
&esp;&esp;舒屿立刻皱起眉。
&esp;&esp;“小屿,这几天怎么没有见到你。”
&esp;&esp;“因为我不想见你。”
&esp;&esp;“别这样,小屿。项目考察结束了,我明天就要回首城了,我们不能好好说说话吗?”
&esp;&esp;舒屿讥笑着,嘲讽道:“在这吗?你不怕顾总监看到吗?”
&esp;&esp;程衍明显愣了一下。
&esp;&esp;“原来……是因为她吗?你果然还是在乎我的,你是在吃醋对不对?”
&esp;&esp;这种离谱脑残剧里才能听到的台词真真切切传到舒屿耳朵里,她立刻有种说不出来的反胃,像吞了苍蝇一样。
&esp;&esp;她后退两步,和程衍拉开距离。
&esp;&esp;“你恶不恶心啊,程衍?上学的时候你不是连收我件礼物都要攒钱还我吗,怎么,才出社会一年,就认清现实了?你那么想走捷径,毕业的时候就别跟我说你要前程啊,你只要舔我,我有的是捷径给你走,你把我舔爽了舔舒服了,你舔我一辈子,我甚至能让你吃一辈子软饭,可你没选这条路啊,现在是后悔了吗?”
&esp;&esp;程衍被戳中了痛处,镶嵌在脸上许久的虚伪面具被撕裂开一条缝,疼得他呲起了獠牙,再也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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