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连昼:……姐,你扎人就扎人,别什么都往外说啊。
&esp;&esp;她紧急补救:“这跟orpho没关系,你不要扯东扯西。”
&esp;&esp;“怎么没关系,他要是知道你说只要orpho回来就没他什么事了,还愿意换你吗?”
&esp;&esp;这句话一出,一时之间,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esp;&esp;片刻之后,司偕开口:“换。”
&esp;&esp;他缓缓地向前迈了两步,走到视野稍微清晰些的地方,蓦然看清连昼满身的血迹和近在脸边的刀尖,呼吸瞬间停滞住了。
&esp;&esp;私生姐晃了晃刀尖,干涸的血迹暗沉沉地缀在上面:“你也看到了,确定要换吗?”
&esp;&esp;司偕脸色铁青,声音几乎裹着冰:“我已经过来了。”
&esp;&esp;过来什么过来,职业生涯真不要了啊。
&esp;&esp;连昼急得大叫:“不许过来!你以为你过来她就会放过我吗!”
&esp;&esp;“要你多嘴。”
&esp;&esp;私生姐手一晃,刀尖划过连昼的脸颊,立刻拉出一道血迹。
&esp;&esp;连昼顾不上疼,立刻抓住论据,努力劝退司偕:“你看,就算你过来她还是会对我动手的!”
&esp;&esp;私生姐咬牙切齿地从后面伸出手,狠狠捂住连昼的嘴。
&esp;&esp;“现在我觉得,还是你更讨厌。”
&esp;&esp;她的手上不知道碰过什么,有一股很重的化学药剂的味道,熏得连昼一阵恶心。
&esp;&esp;与此同时,怀里的太子也不安分地乱动起来。
&esp;&esp;大概小狗鼻子比较敏感,受到的刺激比她还严重,太子挣扎得格外猛烈,一副惊恐过度的样子。
&esp;&esp;连昼艰难地抬起尚且完好的左手,托了托太子,试图安抚它。
&esp;&esp;没想到这一托之下,把太子托高到下巴边,它突然昂起伤痕累累的身体,借势一张嘴,尖利的牙齿死死咬上了私生姐的手腕!
&esp;&esp;私生姐没有防备,“嘶”地一声倒吸凉气,左手松开的同时,右手剪刀也扯开了半臂的距离。
&esp;&esp;机会来得猝不及防,连昼当然不会放过。
&esp;&esp;她拼上最后一点力气,一把攥住私生姐右手的剪刀,翻身按住了她的手腕。
&esp;&esp;另一边,由于她松开了手,太子无力可托,竟然借着牙齿死咬的劲牢牢挂住私生姐的手腕,片刻都没有松口。
&esp;&esp;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隔着几米的司偕反应也迅速,逆着风声快步追上,一手接住站不稳的连昼,另一只手横空一挡,格开了私生姐再次扎过来的剪刀。
&esp;&esp;私生姐被推得踉跄几步,但手上的剪刀还是紧紧捏着,重新举了起来。
&esp;&esp;见局势逆转,她的理智彻底绷断,一刀扎进太子的身体,把它摔了出去。
&esp;&esp;更远处的季明礼及时追上来,抱起地上痛苦呜咽的太子,一个侧身躲过了私生姐毫无章法的攻势。
&esp;&esp;纠缠无益,他回头看司偕:“先带连昼走!”
&esp;&esp;话音落下,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一声嘹亮的警笛,接着,警铃四起,越来越近。
&esp;&esp;“还报警了?!”
&esp;&esp;私生姐气得眼睛发红,忽然发了疯一样怪笑起来,扔掉剪刀,拎出一个装满油状液体的玻璃瓶。
&esp;&esp;连昼被司偕侧抱在后方,看不太清那个瓶子,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久远的画面,不自觉脱口而出:“浓硫酸!”
&esp;&esp;“你还记得。”
&esp;&esp;私生姐怪笑着,毫不犹豫拧开瓶子,朝着司偕的方向冲过来,手臂用力一挥。
&esp;&esp;硫酸从瓶口迸发出来,扑向距离并不远的三个人。
&esp;&esp;季明礼位置比较偏,反应过来,立刻向旁边撤开;
&esp;&esp;正对着的司偕来不及后撤,只能把连昼埋进怀里,飞快地侧过身,躲过了大片挥洒的液体,只用后背接下了零星飞落的硫酸。
&esp;&esp;然而私生姐没给他们喘息的空间。
&esp;&esp;她找准司偕的视野盲区,从背后重新追上了他们。
&esp;&esp;硫酸虽然泼洒殆尽,但她手上还有装过硫酸的玻璃瓶子。
&esp;&esp;另一边季明礼堪堪避开浓硫酸,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骇目惊心的画面——
&esp;&esp;在司偕看不见的侧后方,私生姐高高地举起瓶子,五官用力到狰狞变形,正对着连昼的后脑,奋力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