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知道他是在表露心迹,只是前一句她知道,后一句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esp;&esp;那么久远的事情……
&esp;&esp;“咳,你可别后悔。”冯云道。
&esp;&esp;季子墨又握紧了她的手:“皇后不后悔就好。”
&esp;&esp;冯云低声试探:“如果后悔了?”
&esp;&esp;“那也晚了。”
&esp;&esp;季子墨似乎是火了,不容分说的搂住她。
&esp;&esp;一向昳丽温和的少年皇帝突然变得霸气,冯云窝在季子墨的怀里,忍不住噗噗的笑。
&esp;&esp;听到怀里的笑声,季子墨也笑了。
&esp;&esp;只是温热的身体随着两个人这么的近,也越来越烫。
&esp;&esp;不行,要分开。
&esp;&esp;再这样下去容易走火。
&esp;&esp;冯云挣了下。
&esp;&esp;竟然没挣开。
&esp;&esp;第四百二十五章 深信不疑
&esp;&esp;什么时候季子墨的力气这么大了?
&esp;&esp;虽然她也是没用力,可按理说应该挣开了呀。
&esp;&esp;冯云抬头。
&esp;&esp;两个人近在咫尺,彼此呼吸可闻,冯云脸上的惊讶也毫无遮掩。
&esp;&esp;“力气大了呀,比划一下?”冯云。
&esp;&esp;季子墨头皮一麻,下意识的松了手:“你教我的。”
&esp;&esp;她教的?
&esp;&esp;“大兄练的呼吸之法。”季子墨又加上一句。
&esp;&esp;大兄?
&esp;&esp;她的大兄,不是他的。
&esp;&esp;不过这不重要,冯云想起来了,是云中子老道教的,说是她可以传授一人,自然她就传授给他,还特意的画了画标上穴道运行方式,看上去就像是武功秘籍的呼吸法。
&esp;&esp;练了多久就这么厉害了?
&esp;&esp;她也练了呀~
&esp;&esp;算了,她还有系统,系统最大。
&esp;&esp;“练的不错。”冯云道。
&esp;&esp;“胡神医也说如今我已经沉疴尽去。”季子墨道,稍顿,又道,“镇国公也很好,每日里都和外祖下棋,钓鱼。”
&esp;&esp;“太好了。”冯云道。
&esp;&esp;正所谓近乡情怯,刚才沐浴的时候她就想问祖父怎么样,可出来之后犹豫着竟是没能问出口。
&esp;&esp;早先从冯清那里知道祖父过世的早,她也生怕真的看不到祖父的最后一面,季子墨身为皇帝不在京都反而跑到小镇,莫不是因为祖父身子不好,他才提前过来安抚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现在听他这样说,她就放心了。
&esp;&esp;“睡吧。”冯云正要翻身背对过季子墨。
&esp;&esp;祖父没事,明儿还有很多事要做。
&esp;&esp;附近县衙的官长怎么也该过来了,季子墨不能出面,就只有她出面,她记得吏部的公文上说那位县令性子执拗,虽是进士出身却是在县令的位置上一待就是七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性子……
&esp;&esp;冯云迷糊的想着,身后季子墨问:“云儿怎么知道是小海子,是看到了我手腕上的袖箭?”
&esp;&esp;“不是,是我过去的时候察觉到你右臂紧绷,似是在防备什么人,而你身边距离最近的就是小海子。”冯云嘟囔。
&esp;&esp;“那你还冲了出去?”季子墨问。
&esp;&esp;“我若是在你身边,谁敢,当然要给他们机会……”冯云后面的话一滞,含糊的嘀咕,“睡吧,时候不早了,好累。”
&esp;&esp;身后季子墨轻笑了声,往她身后靠近些许,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
&esp;&esp;冯云没躲,也没推。
&esp;&esp;心虚。
&esp;&esp;还说不让他以身犯险,先前她下意识的就把他当成靶子推出去了。
&esp;&esp;罪孽罪孽……
&esp;&esp;
&esp;&esp;天亮了。
&esp;&esp;镇国公府的旗子仍飘扬在镇子中。
&esp;&esp;被烧灭的屋子四周已经有百姓在掏弄看看还有没有能用的家伙事,远处县衙的衙役骑着驽马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四十余岁的县令。
&esp;&esp;县令看到镇子上飘着的镇字旗,胡子都差点儿被自己扯下来,快速的抖了下缰绳,驽马小跑着去到镇子。
&esp;&esp;“下官见过太子妃殿下。”县令行礼。
&esp;&esp;“免礼。”冯云道。
&esp;&esp;现在她还不是皇后,哪怕藏身在身后的季子墨是皇帝,称呼她太子妃还是最正确。
&esp;&esp;“谢殿下。”县令起身的同时看到了旁边角落坐着的刀笔吏。
&esp;&esp;县令神色微凛。
&esp;&esp;冯云知道县令懂了,问:“昨夜章县令可看到了这边的大火?”
&esp;&esp;“回殿下,下官看到了。”县令道。
&esp;&esp;“哦?”冯云。
&esp;&esp;“火势之大,绝非寻常人所为,而敢如此行事更是胆大包天,视人命于草芥,昨夜下官所属县衙包括下官在内身强体壮者不过十人,从县城往此地三十五里,夜幕之下需点火把而行,而若如此,必暴露于歹人耳目之下,歹人既敢放火,也定然也不会对我等刀下留情,故而下官派人连夜禀告最近处的镇抚衙门,又派人暗中藏身于东南西北各处以观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