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郁深抬手还没敲响门,听见里面传来了讨论声,郁深顶着母亲的目光凑近了点听。
&esp;&esp;“一群小屁孩,监控一查就知道了,背着我密谋一起走呢。”
&esp;&esp;另一个声音是他们的老板:“我不懂你这些,但是你想办法给我解决。”
&esp;&esp;“没事儿,您放心吧,小孩子懂什么,拿了几年冠军飘了而已,到时候我随便哄一哄,让他们再签五年。”
&esp;&esp;“我可是砸了很多钱的,你必须给我解决,这群人要是走了,损失多少你知道吗?”
&esp;&esp;“知道知道,肯定给你解决,我从来也没打算放他们走啊,到时候我亲自去聊,您就放心吧。”
&esp;&esp;“……还有那个,郁深、其他人就算了,但是他必须得给我留下。”
&esp;&esp;“那个最好留了保您一直有钱赚。”
&esp;&esp;郁深转过头,看见母亲还在看着这边。
&esp;&esp;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火。
&esp;&esp;他开门走了进去。
&esp;&esp;“小郁,刚才说到你呢,”杨忠峰笑着说:“见到老板怎么不打招呼啊,快点。”
&esp;&esp;“……”
&esp;&esp;“这孩子话少,哟、合同拿来了?你说一声我让法务送过来就好了,怎么你还自己拿过来了,”杨忠峰得意的炫耀:“您看,这忠心耿耿的,和那群白眼狼不一样。”
&esp;&esp;郁深把合同摔在地上。
&esp;&esp;发出一声响。
&esp;&esp;“……这是干什么?”
&esp;&esp;“放他们走。”
&esp;&esp;“啊?”
&esp;&esp;郁深重复一遍:“放他们走。”
&esp;&esp;这次没有杨一仙拦着,他把上次程阳下没砸掉的花瓶给砸掉了。
&esp;&esp;动静太大,他母亲过来一看,儿子把合同都撕了。
&esp;&esp;郁深忍很久了,脾气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出来了就堵不住,而且他也不想堵了。
&esp;&esp;从小到大他就没发过脾气,母亲的话他从没当作耳旁风。
&esp;&esp;他觉得自己不是一瞬间醒了。
&esp;&esp;而是不想装睡了。
&esp;&esp;他意识到如果继续沉默下去,不光他会葬送自己,也会葬送队友。
&esp;&esp;他踩在办公室断掉的老古董茶几上,反正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他们赚的。
&esp;&esp;“还要我继续吗。”
&esp;&esp;和家母学的。
&esp;&esp;说不过,就砸东西吧。
&esp;&esp;他嘴笨,但是手一直很快。
&esp;&esp;“停下!小祖宗!你给我停下!”
&esp;&esp;办公室里一片混乱,有男人的呵斥,有女人的哭声,惹得其他工作人员都来围观。
&esp;&esp;还有目瞪口呆的几个队友。
&esp;&esp;松格:“……郁深?”
&esp;&esp;郁深没回头,踹了一脚碎成渣渣的花瓶,才转身开始可汗大点兵。
&esp;&esp;“你,提议比赛之前给主办方塞钱,是真的塞了吗?”
&esp;&esp;“你背后骂选手,上网开小号拉踩,对着女主持发情。”
&esp;&esp;“你如果还没缴税,赶紧的,不然就进去了。”
&esp;&esp;“至于你……废物一个,留在队里毫无作用,只因为是经理的亲戚才没滚蛋。”
&esp;&esp;“还有你杨经理,你的品味奇差,德不配位,压榨选手,剥夺自由……”
&esp;&esp;他们不把郁深当人,做事儿从来不会避着他。
&esp;&esp;有人心虚,有人破防。
&esp;&esp;尤其是杨忠峰,在老板面前这般丢人,气的对郁深破口大骂。
&esp;&esp;母亲也想上前把他拉下来,但是被郁深瞪了一眼,罕见的没有就地发疯。
&esp;&esp;而是退缩了。
&esp;&esp;好可怕,她的儿子。
&esp;&esp;从没这么可怕过,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
&esp;&esp;李允浩:“不要脸的狗东西,。”
&esp;&esp;郁深承认他惊讶了一下。
&esp;&esp;还有其他人也愣了。
&esp;&esp;折寿了,才能看见杀神砸桌、擒光骂人。
&esp;&esp;李允浩:“我骂错了吗。”
&esp;&esp;杨一仙捡起地上的合同,一边淡定录视频一边补了一下刀:“没骂错,谁急就算骂谁。”
&esp;&esp;程阳下更是战斗爽:“老子不干了!谁他妈爱续谁续。”
&esp;&esp;松格小声附和:“不、不干了!”
&esp;&esp;“好啊,你们好,你们以为你们有今天是为什么?”杨忠峰直接不装了:“还不是因为有我! ”
&esp;&esp;“如果没有我!你们一帮子破打游戏的小屁孩,怎么可能赚的到这么多钱!”
&esp;&esp;第33章
&esp;&esp;但是他还没反驳太久, 后面的工作人员跟着出来摔工作证。
&esp;&esp;“我也不干了!杨忠峰你就是狗,还把大家都当狗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