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止是今天早上,他昨天都没怎么吃。
&esp;&esp;“那可不行,饭是要吃的。”邝成笑了笑,“人一不吃饭,抵抗力就容易差,尤其还是你们这种高强度、高压力工作的人,本身就很容易出问题。”
&esp;&esp;许言不太有所谓地笑了下。
&esp;&esp;邝成絮絮叨叨:“不然你看为什么前几天都没事,就今天发出来了?还是因为你这两天没好好吃饭,抵抗力差。”
&esp;&esp;潘煜看向许言,眉头倏忽皱起来。
&esp;&esp;“前几天没有都没事,”潘煜陈述病情,“他也有不舒服,也头蒙喉咙痛。”
&esp;&esp;这其实都是很正常的感冒症状,许言早都习以为常了。
&esp;&esp;睡一觉,吃点感冒药,抗一抗也都过去。
&esp;&esp;“已经好了。”
&esp;&esp;邝成点头:“但根上没好透,还是有点发炎。我不太建议你们输水,先吃药吧,作息规律些,忌辛辣,有时间了来医院做个换季体检。”
&esp;&esp;潘煜一项项记下。
&esp;&esp;助理收拾东西,邝成这才有时间看周围环境。
&esp;&esp;他跟着潘煜出来,开了句玩笑:“你怎么想起来跑这体验生活了?要不是刚跟容女士商量完下个季度的投资,我都要以为你们家要破产了。”
&esp;&esp;潘煜没理会他的玩笑话:“你下午有事吗?”
&esp;&esp;邝成看他,有些莫名:“坐班啊。”
&esp;&esp;他在医院有挂职。
&esp;&esp;潘煜直白:“你下午能不去吗?”
&esp;&esp;“什么?”邝成没明白。
&esp;&esp;潘煜耐心解释:“我不太放心,想让你在隔壁住一晚。”
&esp;&esp;“住这?”邝成早就养出了身娇肉贵的毛病,很诚实地开口,“你知道豌豆公主吧?我是他哥,豌豆王子。”
&esp;&esp;潘煜不想听他贫,邝成极有眼色的点到为止,跟他掏心窝子说实话:“我睡眠质量差,要是在这躺一晚,明天什么都不用做了。”
&esp;&esp;“加钱。”
&esp;&esp;“不是钱的事,主要是许先生这点儿小问题真用不到我在旁边伺候。”邝成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没必要。”
&esp;&esp;“三倍。”
&esp;&esp;“这…”
&esp;&esp;潘煜补充:“月薪。”
&esp;&esp;邝成敛笑,严肃认真:“需要我在门口打地铺吗?”
&esp;&esp;等屋里人都散干净了,潘煜脱了外套,洗干净手,才敢上床。他从背后环着许言,声音发闷。
&esp;&esp;“许主任。”
&esp;&esp;许言没睡,手软脚软的,浑身没劲儿,底下也不太利落。
&esp;&esp;小潘确实很有本钱。
&esp;&esp;许言神情冷漠:“满意了?”
&esp;&esp;刚刚那么多人进来,他要很忍耐才能不当众掐死潘煜。
&esp;&esp;潘煜蹭了蹭他的脖颈,像只巨大的粘人犬,怀抱着珍而惜之的肉骨头。
&esp;&esp;“许主任。”他又喊他,声音黏腻低哑,“我错了。”
&esp;&esp;这是潘煜第二次道歉了。
&esp;&esp;许言很冷静问他:“你是指什么?”
&esp;&esp;潘煜不是个会装糊涂的人。
&esp;&esp;“319。”他道,“我该和你认真报备的。”
&esp;&esp;小卷毛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之骄子,不习惯低头的人此刻也正垂着头认真解释。
&esp;&esp;“我不想你担心。”
&esp;&esp;他是真觉得自己能回来。无论是因为祖国强大,还是因为潘爹和路易斯,他都把握十足。
&esp;&esp;潘煜从不否认自己比别人幸运会投胎。
&esp;&esp;“潘煜,”许言翻过身,胳膊撑着脑后,看向近在咫尺的人,“我没有很担心。”
&esp;&esp;“我只是不知道还有谁能再赔我一个小潘机长。”
&esp;&esp;许言是真的不知道,甚至连责怪都无从谈起。
&esp;&esp;追本溯源,还是他放走的潘煜。
&esp;&esp;没有其他选择,也不存在任何可能,他们只会选择了忠于事业。
&esp;&esp;潘煜捆着他的胳膊不断收紧,唇齿间能感到他嘴唇的微颤,气息灼热:“对不起。”
&esp;&esp;小少爷连道歉都显得生疏,只会呆板重复,再也没有平日里的能言善辩,声音闷闷,听着委屈又难过。
&esp;&esp;许言忽而叹口气,很没办法的样子。
&esp;&esp;“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esp;&esp;早过了二十岁的年纪,许言更习惯直接。
&esp;&esp;“你很年轻,也很正直,所以还愿意成为superan。”许言碰了碰潘煜的脖子,脖颈一处青青紫紫,“我能接受你伟岸的英雄主义,但你至少要让我知道去往哪个方向才能带你回家。“
&esp;&esp;许言勾着他向下,那头卷毛扑闪在他的眼下,刺刺痒痒。
&esp;&esp;许言忍不住亲了下他,男色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