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影山飞雄惯例臭着脸,一边搀着人,一边说教:“你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吗!还和孤爪前辈贴得那么近,把人传染了怎么办!”
&esp;&esp;说完,他才看到迎面而来的苏枋隼飞。
&esp;&esp;影山飞雄乖巧地和苏枋隼飞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他指了指日向翔阳,“这家伙感冒了,我把他带回去,免得传染给你们,最好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哦。”
&esp;&esp;日向翔阳本还想跟影山飞雄犟两句,别人面前他都可以乖乖道歉,但是影山飞雄说他就不行。
&esp;&esp;一见了苏枋隼飞,日向翔阳也就不说什么了,只跟苏枋隼飞道歉,“抱歉抱歉!不过研磨他看起来状态不太好,黑尾前辈在劝他吃药!我真的非常抱歉!”
&esp;&esp;说完,日向翔阳才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闷闷的声音从手掌后面传来,“啊——不好意思,我不会传染你吧——”
&esp;&esp;苏枋隼飞摇摇头,“别怕,我体格还挺好的。”
&esp;&esp;他看着日向翔阳,脸上已经泛起了微弱的红晕,看的出来也是发烧了。
&esp;&esp;不知道日向翔阳,现在在想什么。
&esp;&esp;看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小声的吵闹,大概是看比赛的中途就已经有不舒服了,只是那会儿跟着场上一起激动着,没有意识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esp;&esp;要是昨天没有输,今天乌野也未必能走下去。
&esp;&esp;对输家来说,前进多一步少一步,都是失败者。
&esp;&esp;最后的冠军只有一个,能被成为名次的,也就只有三个学校而已。
&esp;&esp;他们现在这个位置,十分尴尬的四强,可能轮不上拿到奖杯的资格,落成无人在意的第四名。
&esp;&esp;那样的话,这一路走来的努力,连个名声都没有,真的好吗?
&esp;&esp;苏枋隼飞告别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往落榻的地方走去。
&esp;&esp;他们也是睡的大通铺。
&esp;&esp;前两天比完赛之后,屋子里都没几个人,许多人因为太亢奋都会出去转一转,而今天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围在一起。
&esp;&esp;黑尾铁朗见苏枋隼飞回来了,对他招招手,也没多说什么。
&esp;&esp;此时倒也不用多说什么,苏枋隼飞的心早就在外面转了一圈儿,这会儿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不用黑尾铁朗张口,便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释然地笑了一下,“所以,现在状态怎么样了?”
&esp;&esp;他的声音很轻,屋子里还开着电视机的外放,是白天的比赛重播,正播到他们接下来的那一场对手。
&esp;&esp;一林。
&esp;&esp;一个陌生的学校。
&esp;&esp;不算全国大赛的常客,集训的时候也没见过他们的选手,算的上是一无所知的一匹黑马。
&esp;&esp;他们这些落寞的豪强,多少在全国大赛上,还有人耳闻过,有人会提起他们曾经的辉煌,再感慨一下如今的落寞。
&esp;&esp;但一林这些都没有。
&esp;&esp;他们只是偶尔打进来,然后不见经传的离开东京,成为无数春高过客中的一个。
&esp;&esp;他们确实从未研究过这个学校,既然是明下一场的对手,也必须要临时抱佛脚。
&esp;&esp;孤爪研磨额头上贴着毛巾降温,整个人被包裹在被子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
&esp;&esp;夜久卫辅在他的身边唠唠叨叨,让他躺下休息一会儿。
&esp;&esp;孤爪研磨却像是戴了耳机的梶哥一样,一动不动,不需要辅助手段,直接屏蔽夜久卫辅的声音。
&esp;&esp;夜久卫辅见自己劝解无果,只能干脆放弃,“这么多人看着你,你都能忍得住,脸皮终于练厚了啊。”
&esp;&esp;他鲜少会用这样的口吻说孤爪研磨,毕竟他一向是最乖的孩子,这会儿真是气得乱七八糟了。
&esp;&esp;他打算去给孤爪研磨重新洗个毛巾,就见苏枋隼飞回来了,“你去劝劝?”
&esp;&esp;“我劝也没用吧,研磨学长可不是好劝的人诶。”
&esp;&esp;况且,教练就在旁边,也没说什么,他说又有什么用。
&esp;&esp;猫又教练倒是没说什么,他只是笑笑,他也劝过了,孩子太犟,大人也不能把人打晕了去。
&esp;&esp;这是苏枋隼飞意料之中的事情。
&esp;&esp;为了不打扰孤爪研磨休息,大家还是散了去吃饭。
&esp;&esp;黑尾铁朗要看着那群孩子,只能拍拍苏枋隼飞的肩膀,“这边就交给你了。”
&esp;&esp;“嗯。”
&esp;&esp;苏枋隼飞点点头,坐在了孤爪研磨的身边,和他一起看一林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