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孤爪研磨。
&esp;&esp;井上春野终于绽放了今天开打以来的第一次笑容。
&esp;&esp;额……嗯……怎么说呢。
&esp;&esp;看起来怪可怜的。
&esp;&esp;苏枋隼飞闭上眼睛,为这位幼稚的前辈默默点了一只蜡烛。
&esp;&esp;也不知道他还能笑多久。
&esp;&esp;就这么简单的上套的话,苏枋隼飞还真有点不适应。
&esp;&esp;本来以井上春野的能力来说,他觉得还要再多铺垫几层,毕竟他在和其他学校的比赛种表现可圈可点,战术上也很有想法。
&esp;&esp;但孤爪研磨却坚持这就够了。
&esp;&esp;他倒是鲜少会想那么少的个性,唯独在井上春野的事情上,觉得只到这一步就足矣。
&esp;&esp;苏枋隼飞当然不会认为孤爪研磨这是意气用事,只是他没说出个理由来,相信安排归相信安排,心底难免有些狐疑。
&esp;&esp;这可是孤爪研磨第一次对他们说:“没什么理由,直觉吧。”
&esp;&esp;他也说不清因为什么,在队友们的追问下,也只能是歪着头想了想,“或许是……同类相斥?”
&esp;&esp;苏枋隼飞觉得孤爪研磨这个判断不太准确,至少他觉得,孤爪研磨不会像井上春野那样,看起来这么容易……破防。
&esp;&esp;他也很不想用这种词来形容井上春野,可上一场井上春野的表现,除了这两个字,他根本想不到什么别的词能用来形容了。
&esp;&esp;对他们来说,对手又来新的招数,最多只会觉得难搞,然后立刻分析情况,研究新的策略。
&esp;&esp;这很正常。
&esp;&esp;哪怕苏枋隼飞只是个刚入门的人,他也只会这样思考。
&esp;&esp;但井上春野给他的感觉,却像是孤爪研磨不可以有新的招数,他不能成长,不能进化,一旦有了,就是对什么的背叛。
&esp;&esp;第二局井上春野的态度,更是证明了苏枋隼飞的猜测。
&esp;&esp;他希望孤爪研磨永远停留在原地,永远没有新的未来。
&esp;&esp;可孤爪研磨又说他和井上春野根本不熟,他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是这种态度。
&esp;&esp;想到最后,他所得出的结论,也就只有“同类相斥”。
&esp;&esp;苏枋隼飞把这四个字放在嘴里咂摸了两个来回,突然觉得,井上春野可能是在照镜子。
&esp;&esp;既然是同类,那个被留在原地的人,究竟是谁呢。
&esp;&esp;苏枋隼飞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答案的方向。
&esp;&esp;第二局是音驹一贯以来的打法,用最稳定的一传维持二传的稳定,绝不挪动半步。
&esp;&esp;苏枋隼飞的一传没那么好传,但至少足够到位,能够满足孤爪研磨的这个要求。
&esp;&esp;这样打下来,他们的得分能力自然比上一局要低一点,不至于会输,但要赢也很艰难。
&esp;&esp;两个队伍的分差依然咬的很死,但这样的接球路数,反而让大泉高打得更顺一点,他们掌握了快攻的节奏之后,便溜着音驹的一传打。
&esp;&esp;“哼,就算不用走又怎样,长距离传球,你难道就撑得住了吗?”在看到孤爪研磨给了几个质量不算高的长距离传球之后,井上春野那更是精神抖擞起来了。
&esp;&esp;一副马上就要拿下比赛,走上人生巅峰的模样。
&esp;&esp;看的河井贵央那叫一个来气啊。
&esp;&esp;“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他们可能还有后手。”他知道,井上春野一遇到和孤爪研磨有关的事情就会上头,他必须要保留一点理智。
&esp;&esp;“有又怎样,就算打双二传,孤爪研磨也不可能再参与进攻了,就算参与了难道你我还接不下这个球吗?”井上春野质问道,大有河井贵央敢说no,他就把他给发配到边疆的架势。
&esp;&esp;“当然不,只是……”
&esp;&esp;“没有只是,我是最了解他的人。我知道走向下一步要付出多少,所以不可能。而且那个一年级的传球稳定性也并不高,刚才有两次失误都是被攻手救回来的,第一局的招数,他也不能常用,你说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esp;&esp;井上春野坚持,走到第二局,孤爪研磨就已经穷途末路了。
&esp;&esp;他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表现。
&esp;&esp;第二局,音驹掐着时间,把暂停的机会用满,只为了让孤爪研磨得到充分的休息。
&esp;&esp;苏枋隼飞就站在他的旁边,作为正选还给他递毛巾和水瓶,简直把呵护做得淋漓尽致。
&esp;&esp;做到孤爪研磨都觉得演的有点过了。
&esp;&esp;“这不至于……”
&esp;&esp;“我觉得挺好的啊,那边的二传应该很希望我坚持他的刻板印象吧。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无论我们表现得多么超常,只要在他认为你应该处于的状态的范围内,他都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