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少授受不亲。”她理直气壮说道。
&esp;&esp;李东阳嗯了一声,随后气笑了:“哪来的胡言乱语,流了这么多血,我不是要看看伤到哪里嘛。”
&esp;&esp;江芸芸拧眉,悄悄去看张道长。
&esp;&esp;张道长咳嗽一声,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刚包好的伤口呢,别看夏天热,要是真的寒风入侵了才是真的难以根治,还是再等等吧。”
&esp;&esp;李东阳一听张道长的话,也只好遗憾收回手,叹气说道:“这都是什么事情啊?瞧着小脸白的,我给你带了人参,可以吃吗?”
&esp;&esp;“要等等,虚不受补,养养再吃。”张道长说道。
&esp;&esp;李兆先点头,连忙说道:“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定要来找我们啊,别不好意思,你这伤了的消息,可要把我爹都要吓死了。”
&esp;&esp;李东阳看着她脸上的伤口,又看着她脖子上绕着的白布,心疼坏了:“那手给我看看,别伤到手了。”
&esp;&esp;江芸芸就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爪子拿出来递过去。
&esp;&esp;“差点就伤到经了……”
&esp;&esp;“咳咳。”江芸芸咳嗽一声,警告得看了一眼张道长。
&esp;&esp;张道长撇嘴,抱着百衲衣走了。
&esp;&esp;“你放心,我肯定给你讨回公道。”哪怕江芸芸如何表现得一脸轻松,李东阳看着她身上的白布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
&esp;&esp;这么瘦的人留了这么多血,要是晚一点,真的不堪设想。
&esp;&esp;江芸芸乖乖地哦了一声。
&esp;&esp;“我留两个仆人先帮乐山一起收拾。”李东阳低声说道,“你就先在家养伤,一切都有师兄呢。”
&esp;&esp;江芸芸嗯了一声:“多谢师兄。”
&esp;&esp;李东阳也不耽误她休息,等管家把东西送过来就离开了。
&esp;&esp;顾霭是打算留在这里照顾的,自己主动找了个平日读书读晚了,在这里休息的那间房间铺床去了。
&esp;&esp;没多久,外面闹哄哄的厉害,李家仆人小声翼翼走过来说道:“太子殿下来了。”
&esp;&esp;“什么。”江芸芸连忙把馒头塞进嘴里,“快扶我起来。”
&esp;&esp;“哪来这么多规矩。”张道长不高兴说道,“躺着躺着!!”
&esp;&esp;“对对对,躺着躺着。”李家仆人还没走,朱厚照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大堆人参燕窝,一看到江芸芸被白布包裹的样子,就变了脸色,“该死的刘瑾,只说你伤了,没说这么严重。”
&esp;&esp;江芸芸连忙把馒头咽了下去,笑眯眯说着:“确实是伤了啊,刘长随是怕殿下担心呢。”
&esp;&esp;朱厚照坐在她床边,一脸担忧:“伤的严不严重啊?”
&esp;&esp;“不严重。”江芸芸说。
&esp;&esp;朱厚照不相信:“都包成这样了,还不严重,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报仇。”
&esp;&esp;江芸芸只是笑看着他。
&esp;&esp;朱厚照摸了摸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背,叹气说道:“外面都说你是得罪人了,你好好做事怎么就得罪人了。”
&esp;&esp;“做事哪有不得罪人的,而且这人说不得就是恶徒呢,犯不上这么严重。”江芸芸说道。
&esp;&esp;朱厚照小脸阴沉着。
&esp;&esp;“殿下来这里,陛下可以知道?”江芸芸问。
&esp;&esp;朱厚照哼唧了几声。
&esp;&esp;江芸芸抬眸去看刘瑾和谷大用。
&esp;&esp;谷大用摇了摇头。
&esp;&esp;“外面危险,殿下千金之躯应该早点回去。”江芸芸了然,笑说着。
&esp;&esp;谁知朱厚照眼疾手快,脱了鞋子,一个呲溜钻到江芸芸的被窝里,大声说道:“不行,我要看着你,我看谁敢胆子这么大。”
&esp;&esp;别说谷大用和刘瑾大惊失色,张道长和江芸芸也惊得瞪大眼睛。
&esp;&esp;张道长想也不想就把人拖出来。
&esp;&esp;刘瑾又惊又怒,要把张道长推开:“你你,大胆。”
&esp;&esp;谷大用连忙扑过去把朱厚照抱住。
&esp;&esp;江芸芸忙着按住被子。
&esp;&esp;一时间屋内手忙脚乱。
&esp;&esp;朱厚照姿态诡异,一只脚在床上,半个身子在谷大用怀里,瞪大眼睛:“你,你……”
&esp;&esp;“江芸身上都是伤口,你要是睡觉不老实,碰到了这么办,本来就流很多血了,要是再流血会死的。”张道长板着脸吓唬着。
&esp;&esp;“真,真的。”朱厚照立马紧张起来,“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再死了。”
&esp;&esp;“对啊,外面那件百衲衣没看到,都是江芸的血。”张道长把他的腿扒拉下来,严肃说道,“江芸现在要静、养!”
&esp;&esp;朱厚照叹气:“那你找个屋子给我,我在你隔壁屋睡。”
&esp;&esp;“这不合适。”江芸芸哭笑不得。
&esp;&esp;朱厚照被拒绝两次,眼看就要闹起来了,萧敬匆匆赶来,带来太医和野参,顺便把太子殿下提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