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首辅 第22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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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溥便也没跟着开口,坐在一侧开始捧起折子看了看。

&esp;&esp;许久之后,徐溥叹气说道:“熬冬啊。”

&esp;&esp;徐溥揉了揉眼睛看了过来:“首辅有话不不妨直说。”

&esp;&esp;“这内阁之中,唯你性格安定平静,务守成规,大家都服你,对你言听计从,若是你成了首辅,想来更能为陛下分忧了。”

&esp;&esp;徐溥神色震动,起身行礼说道:“首辅为何如此捧杀我。”

&esp;&esp;刘吉巍然不动,受了他的礼,脸上含笑:“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受你的礼了。”

&esp;&esp;徐溥眉心紧皱。

&esp;&esp;“我记得你是景泰甲戌年的榜眼吧,那年我也还在翰林院做翰林院修撰,当时在这么多的进士中远远就一眼就瞧中你了,你穿着红色的衣服,带宋氏长翅冠,别人都是喜气洋洋,乐得交头接耳,只有你独自一人站在边缘,见了谁都是笑的,性格沉稳,温然可亲。”刘吉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好似突然想了起来,微微一笑,“我记得那一年的二月还也还很冷。”

&esp;&esp;“是,首辅记性好,那一年到了三月底才回暖,冷了很长一段日子。”徐溥索性放在折子,坐在他边上,温声说着。

&esp;&esp;“时间过得真快啊。”刘吉看着他,“我们同朝为官也很多年了,这些年磕磕绊绊过着,内阁的难处,想来你现在也知道了。”

&esp;&esp;徐溥点头:“内阁事务烦杂,人人都有良策,时时都有意见,可朝廷却不能全都听之信之,实在是令人惋惜。”

&esp;&esp;刘吉低着头,摸着手中的手炉:“大明的担子重得很,你今后也是辛苦,可不能跟我一样少了点为人的智慧,只能勉励支撑啊。”

&esp;&esp;他不等徐溥开口,直接说道:“人人都说我阴刻,可所有读书人踏上这条路的时候,那个不是心怀抱负的,可人是有私心的,我也曾,用心过的。”

&esp;&esp;徐溥亲自为他倒了一盏茶:“首辅何必自谦,过度苛责,您在内阁多年,遇事能断,凡改纪政事、进退人才,言率见听,这些不说,单是您的记性便也是众人所不能及,且陛下登基,您也是勤勤恳恳,数次良言有裨于新政。”

&esp;&esp;刘吉握着他的手,满眼泪光,只是紧紧捂着,却又久久没有说话:“还是时用懂我啊。”

&esp;&esp;“时候也不早了,乡试刚过,各地的举人名单也该送过来了。”徐溥笑说着,“若是首辅还有话要说,不妨等下值之后,我们再细细得说也不迟。”

&esp;&esp;刘吉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如此就不打扰时用工作了。”

&esp;&esp;徐溥满脸含笑地目送他离开,直到人走远们,大门被侍从们关上了,这才敛下笑来。

&esp;&esp;他揉了揉眼睛。

&esp;&esp;年纪大了,眼睛是越来越不舒服了。

&esp;&esp;他坐在沉默着,手边的茶盏也没了热度,他手指微微一动,却好似被冷水动了动,回过神来,叹着气,把几本南京来的折子往后压了压。

&esp;&esp;—— ——

&esp;&esp;宫内,朱祐樘抱着皇后轻声细语安慰着。

&esp;&esp;“朕一定给寿宁侯最体面的葬礼,梓童别哭坏了身子。”

&esp;&esp;“朕打算追赠他为太子太保、昌国公,谥号庄肃,葬于宛平县香山乡翠微山之原。”

&esp;&esp;“朕还打算命翰林官制文,立神道碑,定要他死后哀荣无比。”

&esp;&esp;张皇后哭得更伤心了,紧紧抓着朱祐樘的手臂:“我爹还这么年轻。”

&esp;&esp;“我那几个弟弟如何是好啊。”

&esp;&esp;“他甚至还未见过太子呢,我儿还未见过外公啊。”

&esp;&esp;“怎么如此命苦啊,我爹自小疼我,我却不能尽孝膝下。”

&esp;&esp;朱祐樘耐心哄着:“你的两个弟弟,长子袭爵寿宁侯,次子我定找个机会封伯位,你万万不能再哭了,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而且你刚才吓到皇儿了,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

&esp;&esp;张皇后闻言,这才擦了擦眼泪,哽咽说道:“都是我刚才失态了,刚才皇儿哭得好伤心,快让乳娘抱来让我看看,这么小的年纪,可不能哭伤了,只可惜,可惜啊,我爹要是再等等……”

&esp;&esp;朱祐樘拍着她的肩膀,又对着太监打了个眼色。

&esp;&esp;小太监识趣地出门去喊乳娘赶紧带太子殿下过来,转移皇后注意力。

&esp;&esp;没一会儿,乳娘就抱着太子殿下走了过来。

&esp;&esp;太子殿下刚才哭累了,现在趴在乳娘身边睡得安详,小拳头紧攥着。

&esp;&esp;“皇儿长得真像你啊。”朱祐樘笑说着,“好看,真好看。”

&esp;&esp;张皇后抱着小孩,破涕为笑:“他一个堂堂男儿,要什么好看,要是像陛下这么聪慧就好了。”

&esp;&esp;朱祐樘见她不伤心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也跟着逗弄了一下小孩。

&esp;&esp;“你生了一个好孩子,辛亥年、甲戌月、丁酉日以及申时,倒过去正好是申、酉、戌、亥,有连如贯珠的之称,更好的是和太祖生辰八字的情况相同,这可是吉兆。”朱祐樘说道,“我瞧着他的小胳膊小腿,以后也是能文能武之人。”

&esp;&esp;张皇后摸了摸小孩的小脸蛋:“陛下为他取名厚照,取自《易·大象传》中的“大人以继明照四方”之意,想来我们的皇儿是争气的。”

&esp;&esp;朱祐樘只是看着她笑,温和平静说道:“只是是梓童生的,便都是好的,只是若是能再多生几个便好了,想来他一个人也是寂寞。”

&esp;&esp;张皇后脸色微红,嗔怒地看了他一眼。

&esp;&esp;“陛下也该去处理政务了。”张皇后说道,“可别在我这里耽误久了,御史有又要意见了。”

&esp;&esp;朱祐樘看了眼沙漏,笑着点头:“那我去处理政务,午时会回来陪你和皇儿,你虽不能出宫,就让亲近的嬷嬷去,丧仪不必顾忌,等这事了了,就请你的母亲陪你几日,散散心,你就当为了皇儿,也要保护好自己。”

&esp;&esp;张皇后低头看着睡得香甜的朱厚照,又想起自小就疼爱自己的父亲,又悲又喜地点了点头。

&esp;&esp;朱祐樘出了后宫,一出门便觉得有些寒了。

&esp;&esp;司礼太监萧敬立马送上大氅:“今年入秋有些快了,陛下要保重龙体啊。”

&esp;&esp;朱祐樘咳嗽几声,消瘦的面容露出几分白意,他看了眼清凌凌的天色:“一下就冷了,也不知百姓受不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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