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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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夏奶奶身份不简单,方奕从一开始就知道,但她偷听她们谈话时得知开药店的钱是抚恤金,夏奶奶的孩子都牺牲了,只给她留下一个孙女夏问洲。

&esp;&esp;夏问洲比方奕大六岁,却比中二期的方奕还幼稚,自我介绍说她名字的意思是问鼎九州,以后必将改变世界。

&esp;&esp;这个名字作风让方奕想起来上辈子,隔壁基地一个很出名的神经病。

&esp;&esp;后来发现真是她。

&esp;&esp;老乡见老乡,难免有些不一样的感情,夏问洲非要请她打一架,仗着多活了六岁的身体压着她,就好意思让方奕喊姐。

&esp;&esp;听说方奕缺钱,夏问洲立刻大手一挥表示你不如和我一起去宴京参军吧,虽然你年纪小点儿,但咱们天生就是干这个的,你去把咱奶迷晕,我来联系人,今晚就走,你知道我妈是谁吗?

&esp;&esp;方奕有些被她唬住了:不知道。

&esp;&esp;夏问洲仰天长啸:我也不知道。

&esp;&esp;方奕:……

&esp;&esp;虽然夏问洲看着不靠谱,但当夜小镇上竟然真来了一辆吉普车。

&esp;&esp;当一条和上辈子几乎一模一样的路摆在面前,方奕却又犹豫了。

&esp;&esp;大车灯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站在破破烂烂的街道,恍然又回到了上辈子硝烟弥漫的土地上。

&esp;&esp;夏问洲说,我们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esp;&esp;——你永远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esp;&esp;正常人是怎么生活的?

&esp;&esp;方奕不知道。

&esp;&esp;很多事情她总想要个答案,可世界上有太多事情本来就没有答案。

&esp;&esp;随随便便,糊弄一下,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esp;&esp;想那么清楚干什么?

&esp;&esp;把困惑和痛苦剖析,更近乎于一种自虐。

&esp;&esp;但方奕就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她必须要有安全的方案才会允许自己降落。

&esp;&esp;包括未来,包括死亡,包括……爱。

&esp;&esp;到底什么东西才是爱?

&esp;&esp;这种复杂的东西以前对她来说很遥远,但当林舒星抱住她的时候,她真的考虑过很多很多。

&esp;&esp;比那一天,被吉普车的大灯照着眼睛时想得还要多。

&esp;&esp;太亮了,她不喜欢太亮的东西,容易看不清前方的路。

&esp;&esp;总叫人怀疑会不会存在陷阱,一脚踏空就是万劫不复。

&esp;&esp;如果有一个人,在你最伤心落魄的时候出现,强大,温柔且坚定地一步步带着你走出困境,你会爱上她吗?

&esp;&esp;废土的三位最高领袖都是这种人,她们的存在会叫人相信只要还有一息尚存就有希望,无数人为此甘愿前赴后继的献出生命。

&esp;&esp;她们是灯塔,是领袖,是精神可以安栖之所。

&esp;&esp;当时的人们将之称之为信念,而不是爱。

&esp;&esp;方奕太清楚年长者的魅力所在了,所以对小网站上所说“依赖转移”也毫不怀疑。

&esp;&esp;或许她自己也是潜移默化地在拙劣模仿,模仿她所期望的指明灯。

&esp;&esp;在一片孤寂的黑暗中,她希望自己发光。

&esp;&esp;第一次与林舒星对视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一种感觉,她们是同类人。

&esp;&esp;所以她帮她。

&esp;&esp;她曾握紧又失去的、渴望而不得的,她统统都想给她。

&esp;&esp;那些心愿任务,并不仅仅是系统要求。

&esp;&esp;如果方奕不愿意去做,谁都无法强迫她。

&esp;&esp;她窥见林舒星的内心时,她好像总是在哭,不论是在废弃工地一起看扬尘似雪,还是在浴室倾斜的冷水下。

&esp;&esp;她们的相遇好像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一眼就看见了归宿。

&esp;&esp;在幸福的同时也感到了寂寞,在靠近的刹那总在思虑离别。

&esp;&esp;方奕骤然沸腾的情绪又快速冷静下去,握紧成拳的手很快就松开。

&esp;&esp;林清婉扬起一个属于胜利者的笑容,轻声强调:“我是好心劝告你,离姐姐远一点,你们是没有未来的。”

&esp;&esp;方奕静静抬眸,忽然开口:“我知道。”

&esp;&esp;“不过那些都无所谓吧,不论她是把我当成依恋的对象还是,别的什么。”

&esp;&esp;“只要她需要,我就在,如果某一天她感到……厌倦,我会离开。”

&esp;&esp;方奕咽了咽口水,和着刀子才把恶心两个字咽下去,在心头搅得一片血肉模糊,才换成相对温和很多的词。

&esp;&esp;“只要她有未来,就够了,这也是我出现在这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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