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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说完，班主任不再讲了，转身出了教室。
&esp;&esp;这会儿已经是放学的点了，按理来说大家都该离开。
&esp;&esp;但因为班主任的话，同学们反倒互相交头接耳，聊起了未来。
&esp;&esp;直到劳动委员站起来，喊着：“这周是五、六组做大扫除。”
&esp;&esp;到这会儿，还留在教室的同学们才稀稀疏疏离开。
&esp;&esp;而被叫到的两个组都自发分配好清洁任务，纷纷去卫生角拿工具。
&esp;&esp;温漾是五组的，分配到了擦黑板的任务。
&esp;&esp;因为做大扫除会耽误些时间，她提前和哥哥发了消息，而后和同学一起开始做起卫生来。
&esp;&esp;十来分钟过后。
&esp;&esp;教室里同学们也走得差不多了。
&esp;&esp;整个校园里都只剩下零星的学生。
&esp;&esp;温漾擦完黑板，等劳动委员检查过后，满意地对她说：“好了，可以走了。”
&esp;&esp;她这才拿着帕子去卫生角洗干净，挂好，然后再洗手，回到教室。
&esp;&esp;这时，几乎没人了。
&esp;&esp;她背起书包，刚要走。
&esp;&esp;“温漾。”
&esp;&esp;她一顿，回过头。
&esp;&esp;卫行谦朝她望来，唇角噙着浅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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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中校门口。
&esp;&esp;过了放学的高峰期后，很快校园就安静了下来。
&esp;&esp;许珩将车停在了路边，站在门口等温漾。
&esp;&esp;因为来得勤，接的又是很有辨识度的那个，几个保安都对他有印象了，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
&esp;&esp;“今天又迟了？”
&esp;&esp;许珩笑着回答：“她说今天要做大扫除。”
&esp;&esp;门卫“噢”了一声，“是，做大扫除的话，确实要耽搁一阵。”
&esp;&esp;“马上要高三了，你们小孩有没有说准备考哪儿啊？”
&esp;&esp;“她……”许珩一顿，“好像没提过。”
&esp;&esp;“没提过啊？”门卫摸摸脑门，“不过也没事，这还早嘛，还有时间商量，最好啊，就是这个暑假就好好看一看，不然等高三忙起来了，那可就没时间准备了，等高考完再看恐怕来不及。”
&esp;&esp;许珩笑了一下，说：“嗯。”
&esp;&esp;聊着聊着，像是想起什么，门卫又提了句，“对了，现在关键时期，可别让孩子早恋啊，我看她这好几次，都跟一个男同学一块走的。”
&esp;&esp;闻言，许珩一愣，“男同学？”
&esp;&esp;“对啊，”门卫说，“你们家小孩漂亮，放人群里太显眼了，这段时间每次都看她和那个好像是混血吧，走一块呢，般配倒是般配，不过现在这时机不太对吧，还是得以学习为重……反正我就提个醒，要是误会就当我没说。”
&esp;&esp;许珩眼帘垂了下来，仿佛若有所思。
&esp;&esp;片刻。
&esp;&esp;他看了一眼时间，道：“她还没出来，听你说完，还真有点不放心，你看，要不我进去看看？”
&esp;&esp;门卫一笑，“去吧去吧，不过别骂孩子啊，不然小孩怪我们这些叔叔告状了。”
&esp;&esp;许珩笑笑，“哪有哥哥骂妹妹的。”
&esp;&esp;说完便朝里走去。
&esp;&esp;因为放学有一阵了，校园内格外安静，只有远处飞鸟扑翅的声响。
&esp;&esp;许珩走进教学楼里，只上了四楼就看见了高二的班级。
&esp;&esp;他沿着走廊，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看去。
&esp;&esp;直至听见某个教室里传来人声。
&esp;&esp;他脚步一顿，慢慢走去。
&esp;&esp;随着距离拉近，声音也变得清晰。
&esp;&esp;“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你早把你的秘密告诉他了吧？”
&esp;&esp;“但你没有，因为你不敢，对不对？”
&esp;&esp;少年笑了一声，说：“其实你应该知道的，像我们这种人，是不可能再建立任何亲密、稳定的关系。”
&esp;&esp;四周陷入了片刻安静。
&esp;&esp;许久。
&esp;&esp;那人语气平和，又循循善诱。
&esp;&esp;“你觉得你现在正常了吗？”
&esp;&esp;你觉得你现在正常了吗？
&esp;&esp;教室里仿佛传来他的回响。
&esp;&esp;对她进行审判。
&esp;&esp;温漾无声地看着他，漆黑眼眸空洞而无神。
&esp;&esp;为什么不正常？
&esp;&esp;妈妈将她带回家，远离了怪物的巢穴，给她办理了一年休学，每天照顾她，给她买了金鱼，买了铃兰，还花了很多钱买了新的小提琴给她。
&esp;&esp;妈妈告诉她，以后会让她有机会再次登上舞台的。
&esp;&esp;为什么会不正常？
&esp;&esp;她已经恢复好了。
&esp;&esp;为什么不可能建立任何亲密、稳定的关系？
&esp;&esp;她明明，没有问题。
&esp;&esp;第22章 你是不是还觉得你是她的……
&esp;&esp;“你有答案的， 对不对？”
&esp;&esp;卫行谦一步步走到她眼前来，伸出手，苍白冰凉的指腹顺着她的发尾一寸寸往上抚摸、缠绕。
&esp;&esp;他眼底浮现起温柔的、细碎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