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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把话说明白。否则今天我就是死，你也别想拿到。”陆霜倔脾气上来，硬得像颗金刚钻。
&esp;&esp;“耳钉是一枚通讯器，”章凝慢慢开口，“自从来到这里，它就没有动静。但在昏迷之前，我听到过夏云笙的声音。”
&esp;&esp;“夏云笙？”陆霜吃了一惊，“南京咖啡厅的那个人？……不对，你是说，另外那个宇宙的基地引航员？他联系你？”
&esp;&esp;“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宇宙？哪个基地？”简峥嵘一头雾水。
&esp;&esp;章凝轻轻点头。
&esp;&esp;“是昨天我发现你的时候？“陆霜忽地转而问道。
&esp;&esp;好奇怪的关注点。
&esp;&esp;章凝还是点头。
&esp;&esp;“当时门开着，你本来是想做什么？”陆霜又问，“还是想逃跑？”
&esp;&esp;章凝一动不动，仍然点头。
&esp;&esp;陆霜沉默。
&esp;&esp;他撤开手，取过耳钉，放在章凝手里。而后，他面无表情，没有再看她一眼，似乎也没有痛觉，径直顶着一脖子血离开病房。
&esp;&esp;“这到底怎么回事？”简峥嵘彻底发懵，也放开手，一屁股坐到床边。
&esp;&esp;章凝重新戴上耳钉，手指飞快调整频率。
&esp;&esp;五分钟过去。她仍然维持着那个奇怪的动作，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esp;&esp;说到底，自己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esp;&esp;简峥嵘干脆拿起饭盒，气呼呼地自己开吃。
&esp;&esp;十分钟过去，章凝突然心烦意乱地扯下耳钉，撒手扔到墙角。
&esp;&esp;简峥嵘不知所措，犹豫地看向门外，没有发现陆霜的哪怕一片影子。
&esp;&esp;但他很快发现，这年轻姑娘侧着头不让人看见，似乎是在哭。
&esp;&esp;驾驶星舰遇到绝无生还可能的超新星爆发时，她没有哭。
&esp;&esp;孤身面对撕裂万物吞噬光线的黑洞时，她也没有哭。
&esp;&esp;枪林弹雨之中杀出重围时，她更不会哭。
&esp;&esp;但是现在，她默默垂泪。
&esp;&esp;她害怕那渺茫燃起的回家希望，只是感染导致的幻觉。
&esp;&esp;第18章 冷战
&esp;&esp;gareth终于结束善后事宜，赶到医院，和简峥嵘一样，陷入一头雾水的状态。
&esp;&esp;简峥嵘表面照顾章凝，实际是防她逃跑。陆霜独自住在隔壁病房，脖子缠满绷带，戴着固定器，连转头都困难。
&esp;&esp;虽然护士们整天找机会去他病房转悠，含羞带怯地端茶送水，但他油盐不进，完全不买账。
&esp;&esp;“啊这……什么情况？”gareth免不得要问一句。
&esp;&esp;陆霜苦着脸，动弹不得：“章凝的手笔。”
&esp;&esp;gareth认真查看，得出结论：“真的狠。医生怎么说？”
&esp;&esp;“差点伤到颈动脉，”陆霜很郁闷，“至少得卧床一周。”
&esp;&esp;“我问的是章凝，谁关心皮糙肉厚的你？”
&esp;&esp;陆霜丢个白眼：“你去问，我不知道。”
&esp;&esp;“什么情况啊？别扭归别扭，怎么还动粗？”
&esp;&esp;“一言难尽，”陆霜转移话题，“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esp;&esp;“总部出手，总算把这事儿摆平，”gareth说道，“不过，听说上海的警方还在追查章凝的去向。”
&esp;&esp;“官方在明面，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暗箭，”陆霜问道，“道上什么消息？”
&esp;&esp;“目前为止，跟r-732狙击枪大宗交易有关的只有少数几伙人，”gareth细细数来，“一个是青帮，主要在东南亚做毒品买卖。”
&esp;&esp;“地头蛇，不会对她感兴趣。”
&esp;&esp;“一个是奈川株式会社，但据我们所见，当时的杀手几乎都是欧美人，应该可以排除。还有一帮以色列人，是激进的犹太民族主义者，但似乎不太可能管这么远。”
&esp;&esp;“好像都不靠谱。”陆霜喃喃道。
&esp;&esp;“没错，”gareth若有所思，“不过，总部另外提供了一个新消息。”
&esp;&esp;“什么？”
&esp;&esp;“另一块碎片，”gareth答道，“另外，湖底样本的化验结果显示，酸碱度、矿物质等成分都没有异常，只有辐射超标。”
&esp;&esp;“附近有夸克弹残体，辐射超标倒也正常。”
&esp;&esp;“你跟章凝说去，”陆霜对化验结果不感兴趣，“另一块碎片是什么意思？”
&esp;&esp;“根据cia的信源，前几天一枚地质勘测卫星飞过北美上空时，拍到过这个画面。”gareth递给他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