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淑年少之时浑浑噩噩,境遇大变,是以疯病缠身,时常不知今夕何夕,今下所谓何事,而其子唐升河明知自己母亲有疯症,当自己错认成了其夫,却仍与之茍且。
二者相比,唐升河才罪该万死。
何况还有唐生南的事…
谢酒听了这么离奇的故事仍旧面色如常,半点也不为如此失人伦之事感到诧异,而陈吟继续道:“…后来我便听见淑婶将我的事告诉了唐升河。”
阿淑浑浑噩噩,犯起病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絮絮叨叨的重复着同样一件事,或许是陈吟的事让她记起了自己年少时的什么境遇,她对唐升河说了自己收留了一女子过夜的事,并道:“当家的,我瞧那女子实在可怜,明儿个天亮了,你便随她一道去镇上的衙门报案可好?”
阿淑嘟囔着:“…不然会起火的,还有大红水,大红水呀,漫天高,一卷卷了千山涛…”
后面哼的是一首很老很偏的曲子。
陈吟听到这儿的时候鸡皮疙瘩再度掉起了一地,而唐升河在隔壁屋压着嗓子答话道:“好啊,明个一早我便陪她去衙门走一遭…”
说罢便哄着阿淑去睡觉。
陈吟自是不信唐升河所言,那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当即便起了身在屋中摸索着想要逃走,而恰在此时她听见了唐升河迈着沉重的脚步去了小院儿,最开始她不知唐升河是要做什么去,直到她听见了磨刀的声音后才骤然一下反应了过来——那唐升河竟是想杀人灭口!
呀!我回来了!
租房的事差不多已经搞定了。
明天应该就能准时更新了!
“民女当时便慌了,想着老天爷竟这般不容我…”陈吟哽咽着说道。
夜半三更,唐升河在小院儿水井旁磨刀的声音分外明显,一声一声,像是死神敲在谁的心门上。
陈吟只是个柔弱无力的弱女子,自是没有那个本事去反抗一个成年男子,所以当下她唯一的想法便是跑!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陈吟在屋子里病急乱投医的查看了一圈之后她发现靠后院的杂物房挨着的窗户没有封死,可以打开,于是她便翻窗而跑,“…天太黑了,我好不容易翻了出来,方在后院里走了两步便一脚踩空跌进了一间密室里…”
夜落时分,后院忽然出现了个人又忽然消失,正好对上了邻人口供。
“那密室灰尘很多,连同着一条弯弯曲曲的路,民女实在是被逼到了绝境上,只得沿着那条路一直走,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些亮光,结果一出来便是在长眠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