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伸手想捂鼻梁,但手刚摸了谢无炽的皮肤,一时手足无措停在原地。谢无炽上前来,让时书仰着头,将纱布撕成细碎的布条,塞在时书的鼻腔里。
时书:“啊……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爷,上火了吗!时书呜呜呜汪汪汪疯狂叫唤,现场一片狼藉,谢无炽早缠好纱布,掏出手绢替时书擦手上的血液。
时书无地自容,恨不得跳到天上把整个暸望塔跑一遍,谢无炽眼睫上沾着一层薄薄的雾,似从看风景中回过神来,大致擦干净时书的手,道:“下去吗,到水边洗干净。”
时书的心情在崩溃边缘,万万没想到亲谢无炽唇会刺激到流鼻血,一起走到楼下去,到河岸旁,谢无炽洗干净手帕给时书擦了脸,鼻血还没停。
时书捂着脸不想说话,坐在石头上怀疑人生。片刻后,谢无炽道:“回去了?我背你。”
时书趴到了他肩膀上,欲哭无泪,把脑袋狠狠埋在他颈间。忍不住一口咬在他肩膀,谢无炽似乎吃疼,也没说什么,等回了住的地方,把时书放下来。
这时候鼻血才停下,时书连忙吃了好几颗花生,洗漱,这才往床上一躺,抓着被子思考人生中。太丢人了,在谢无炽面前流鼻血也太丢人了吧?怎么自己就看着他的脸,居然上火到血冲到脑门直接流鼻血了。
时书太激动,怕又流鼻血。谢无炽到床边来蹲下身视线和时书平齐。少年的脸白皙清秀,一双含情桃花眼,笑起来眼眸如星般明亮,很有感染力,此刻神色却十分潦草。
谢无炽似乎想碰时书的脸,停下来:“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时书:“没有,我很好。”
谢无炽平声道:“刚才,也许是情绪激动的缘故。和我单独出行,你喜欢吗?”
时书咬紧牙关,把脸扭过去,用棉被将自己裹成一团,拒绝和人交流中。表面上看起来是床被子,其实时书在被子里疯狂“汪汪汪汪汪汪!”
完全冷静不下来,终于,等时书红温结束后,一下掀开闷热的被子,谢无炽站在不远处屏风后,解开了身上的衣服,正用帕子清洗夏天夜里身上的汗,似乎准备要就寝休息了。
时书鼻子又在发热了,连忙转过去,捂了半天才发现好险,没流鼻血。
把自己裹成一团。只不过这次裹的不太严实,片刻之后,时书的手被牵起来,潮湿温热的帕子正在擦洗他的手爪爪。片刻之后,再擦洗从被子堆里探出来的头发毛茸茸的少年脸颊。
时书心口动了一下,从什么时候起,谢无炽变得这么乖巧温柔了?那个词叫什么,人夫感。
应该并不是他本身就很温柔,还是受到了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