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喘着气咬了下牙,没再遮遮掩掩,看到耻骨旁的刺青。黑青色邪恶诡异的图案,像太阳一样分散普照的光芒射线,繁复的纹路,似乎蕴含着复杂的情愫,而指向的却是成瘾的性欲的中心。
在谢无炽这具有迷惑性的身躯上,像文艺复兴时代健康与美观并存的雕塑,刺青也充满了观赏性。
时书抬头看他,将另一只手放在刺青,掌心贴拢抚摸着——皮肤摩擦着那些光怪陆离的图案。用手触摸,才发现刺青不太平整,伤口斑驳,直至火热。
“啊……”
谢无炽喉头发颤地小幅度震动,额头浮出细密的汗珠,鼻梁处染着阴影。时书握紧时,他下颌到脖筋像海里鱼一般起伏着,时书这时候脑子里都是空白的,他知道谢无炽在爽,谢无炽很舒服,谢无炽欲仙欲死,他的身体比心理更容易满足,更容易被哄骗,也更不受控制。
性瘾……哪怕装得再清贵,只要触碰你的身体就会解锁,淫魔的特征。
时书不太熟练,手指头加紧狠狠地握住他那里,身体却陡然腾空——他被谢无炽兜着屁股抱了起身,往卧房走过去。
又是这个抱他的姿势,时书脑子里的愤怒在冲刷,回荡,只要是以前谢无炽对他好过的任何回忆,都能加剧他现在的怒意。
时书埋头,雪白的虎牙一口咬在谢无炽裸着的锁骨。死死地咬着,边咬边呜呜,手上也在用力,直听见谢无炽的声音:“时书……”
“轻点,拽疼了。”
手感很好,硬实的肉感,烫在他的掌心都快烧起来一样。时书握着不放,谢无炽伸手扳他的手指也不放,一边狠狠地咬他的锁骨。
“宝宝,松开好吗?”
“不、松。”
坐到了床榻上,谢无炽放任时书动作,只有喘气而已。他的声音沙哑低迷,先还刻意地忍着,最后好像是再也无法忍耐,嗓音磁性性感,一喘起来就是让人心悸的低声,似乎被难以遏制的情潮折磨着,直到暗着眼睛发出迷乱煽情的喘息。
“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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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到了轻微的腥味,谢无炽身上的味道干燥,温暖,空气中饱和的湿度像即将暴风雨的前夜,粘稠,湿热。
而在他掌心中,一缕连着一缕,显示出这个男性人类在繁殖方面卓越的能力,但他走了另一条路。时书眼睫毛上沾了一层水雾,唇色发红,低头看着眼前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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