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涵:“行,真累了,兄弟慢点再聊,终于找到亲人了!”
时书拿了饭和菜,想着谢无炽的叮嘱,保留对话先回房间。脑子里全是谢无炽不留情面的呵斥,回想他的脸色和姿态,脚尖踢到门槛。
至于吗?为什么语气这么差?杜子涵只是一个现代的伙伴,多一个人陪伴不好?
屋子里昏瞑,窗外落下细碎的积雪,房间在寒冷冬日的巢穴。屋子里没有掌灯,时书掏出火折子把灯点了,转过身,谢无炽正坐在阴影当中,一身淡色月华般的衣裳。
时书笑着问:“怎么了哥,刚才发那么大火?”
时书发现,谢无炽这个大男人,偶尔还会有这种脾气。时书说完,走到他身旁:“他在柴房睡下了,我当然不会跟他好?不过你为什么对他那么说话?万一合不来,也不用搞得这么尴尬。”
谢无炽:“避免他以后妨碍到我,先划定界限。”
时书啧了声:“心这么冷啊。商量商量,对他表面好看点可以吗?以后还当朋友。”
谢无炽看向他,顿了一顿,才道:“时书,站在我这边。”
时书蒙了下:“我没站在你这边吗?”
谢无炽:“以后,一直。”
时书还没弄懂这句费解的话,谢无炽解开绑发的带子,将外衣也脱下,霎时变成了单穿一件亵衣的模样,到躺床躺下。
“来,睡了。”
时书仍旧费解,心里满腔问号爬到了床上,别说,有了杜子涵这个现代人存在,忽然又在提醒这段并不够正常的关系。时书刚想拒绝,一只手放在腰际,把他抱进了怀里。
“……”
第二天早上,时书只是去马圈看了看来财,回来杜子涵便背起包袱,往驿站外走。
时书叫住他:“怎么了?”
杜子涵说:“太阴府?行,我马上过去置办,好嘞好嘞好嘞哥!”
时书眼睁睁看着这个刚认识一天的朋友,戴上斗笠,适应了谢无炽小弟的身份,在门外搭乘了一辆牛车,摇摇晃晃地在风雪中离开。
时书咬着馒头:“谢无炽,你让他干什么去了?”
“太阴府买屋置地,收拾住所,他和我们走一起没什么好处。”
时书口中绵软,心想本来今天还打算跟杜子涵聊到昏天黑地,这么一搞,人立刻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