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说得简练平实:“这些猎人的领袖,就是皇帝。”
时书:“我们把武器交给他们,他们不保护,反而开始奴役人了?”
“嗯,不保护,还拿着武器,从人们手里夺走东西。”谢无炽说,“如果遇到好的猎人,会保护百姓,遇到不好的,百姓只能当鱼肉。”
时书:“丰鹿就是不好的猎人?”
谢无炽:“聪明。”
时书:“那我们要怎么办?”
“角逐,替代他成为新的猎人。”
一扇小小的窗户,光从窗口投射,照在牢房内只有小小的一束光。时书伸出手,去抚摸这片雪白的阳光。
照在时书的手背上,雪白,纤细,五根手指剔透,似乎十分脆弱。
但阳光温暖着他。
时书把肩膀靠在了谢无炽的身上,在阳光下看自己的手:“我也愿意当猎人,但我不想抢走大家的东西。”
谢无炽:“你很好,当个坚强的人。”
时书把手指张开,收到鼓舞:“我很坚强!”
低落情绪一扫而空,时书倏地站起身,抓地上的稻草:“先把草堆起来,晚上还睡觉呢,先试试舒不舒服!”
稻草发霉,软趴趴的,时书堆出一个小草堆,躺下时后背袭来一阵锐痛:“不行不行不行,这草堆睡着太扎人了,我后背还有伤!”
起来——
起不来了。
“拉我一把,谢无炽!”
“……”
真是熟悉的声音。
从沉思中抽离思绪,谢无炽靠近,扶着肩膀把手放在时书腰下,一瞬间,那纤细的腰身拢在手臂内,不想磕碰伤口,使力将他抱起来,直到时书整个身躯都搂在怀里。
时书身上药膏的香气,透过脂玉一样的皮肤渗透出来,闻到时,谢无炽闭了闭眼,视线沿着他颈项往下落。
时书感动:“谢无炽,有你真好。”
谢无炽拍干净他身上的灰尘,淡道:“天天都说我好,我哪里好?”
“反正你人真的很不错,我都记着。”
时书手臂那片白皙光滑,谢无炽移开视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那么好,甚至和你以为的完全相反,会怎么样?”
时书:“哪种相反?”
谢无炽:“比如,我精神状态不好,心情不好或者焦虑的时候,会想做爱。”
时书:“…………………哥,让你剖析自我,上来就这么炸裂?
本来在说一些正经的话题,没想到忽然拐得这么快。
时书:“禁忌话题,还是等到晚上再说吧。”
“我的自我,对你来说,就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