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姓名的青年僧人,冠袍带履,和一位沧桑年迈的老僧并肩而行。
看到他,时书连忙喊:“哎!谢,那个谢什么,谢无耻!你等等!”
“谢——无——耻!”
“弟子和他说几句。”谢无炽闻声,面无表情向老僧施礼。
今日微雨,道路泥泞。谢无炽穿一双皂靴,里是白净的素袜,踩在地中倒是不沾泥污,单手握着一把未撑开的油纸伞,站到枝干挺拔伸展的翠竹林梢头下。
油纸伞骨散开,细雨汇集成涓流如丝般的雨串,点染斑斓了伞面,留下一方残留余温的干燥地。
时书嗓子发紧,问:“中国人不骗中国人,你是穿越来的?”
“嗯。”谢无炽视线像野火的舌,倏地舔过时书白净的脸,下一刻窥探便消失无影踪,恢复了僧人的清淡内敛。
“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谢·恶鬼·波旬·无炽出场了!当当当!
反差哥一枚呀(笔芯)
第3章
你跟我走,咱俩幸福就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自内心的嚎叫,竹林间的鸟都被震飞出去。时书捧头一脸痛苦,切切实实一百个一万个震惊。自己在做一场噩梦,而谢无炽这句话的存在,让他明白这场噩梦再也无法醒来。
“不科学,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穿越一事!我不认。”
谢无炽:“三个月已过,确实是穿越无疑。”
时书:“你怎么来的?”
谢无炽:“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至今原因不明。”
时书:“来了多久了?和我一样,三个月?”
“是。”
“你有系统和金手指吗?”
“否。”
“我不信你是现代人!一定在骗我!说句英语我听听。”
“the price of the shirt is ne pounds and fifteen pence”
“够了,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这句话化成灰我都记得。”时书能听出他标准的英伦腔,堪比高考英语听力一样字正腔圆的发音。
“天要亡我……”
时书浑身脱力地靠在竹林间,掌心攥紧的竹鞭掉落在地,喜羊羊过来用头磨蹭他的膝盖,展现亲昵之态。大黄警惕地绕来绕去,对谢无炽龇牙花——这采菊东篱下的古代农家乐场面,显得他和谢无炽的存在十分荒诞。
时书揉着脑袋,回到现实,看眼前的人:“你为什么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