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大学时有过抑郁诊断,可后来她明明已经寻觅到自己的幸福了,又是为什么突然……”
松田说出了很多细节,我不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功夫,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正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她在自杀时烧掉了很多东西,仿佛要把她那过去连同自己的生命一起埋葬了一样,所以她的家人,她的爱人,身边最亲近的人,无人知晓她内心深处把血流干的痛苦。”
松田失笑了一声,讽刺地说道:“而我是去走访她以前关系称不上好的同学才得以切入调查的。”
“现在有很多看起来正常的人实际上都有着病入膏肓的心理疾病,他们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且在普通平常的某个时间节点,就会集中式爆发出来,被极端的情感支配,做出伤害自己或伤害他人的行为。”
萩原研二沉重地说道。
“结野美幸迈向自毁的结局只是我们国家每年居高不下的自杀率中微不足道的一例。”
我看着两个陷入不同程度eo的警官,默不作声地走到他们身后,一人一只手的轻抚着他们的后背。
“……夕子酱这是把我们当成狗狗一样安慰了吗?”
萩原研二回望过来,无奈地笑说。
松田回过头也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被我塞到他嘴里的东西堵住了话口。
“你给我塞了什么?”
松田拿出来发现那根棒棒糖,火红的糖果颜色很是诡异,他后知后觉地吐出舌头,“啊!好辣!”
萩原震惊,“这不是今天我们逛超市看到的辣椒口味猎奇糖果吗?!夕子酱你是什么时候混进购物车里的?”
我露出小恶魔的笑容,往萩原嘴里也塞了一根,“答对有奖励。”
萩原呜嗷的一声也被辣出舌头。
这款猎奇糖果的辣度可以啊,两位警官只是舌头接触了一下,就被辣红了眼。
我在两位警官恶狠狠的目光,逃跑的脚步被扼住了,松田像是揪小猫后颈一样揪住我的后领,“萩,你翻翻她的口袋,肯定还有这种糖。”
萩原研二从我的口袋里抽出一支辣味棒棒糖,他在我越发惊恐的目光下,撕开糖纸,温柔地把糖喂进我的嘴里。
唔!好辣!
最终我和松田萩原三人双手一起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每人嘴里都倔强地含着一根辣味的棒棒糖,我们在打赌谁最先受不了吐出糖果,谁也不想认输。
辣味刺激着痛觉,从某种程度上掩盖了先前悲伤的氛围。
这时候再回想起结野美幸的遭遇,我仰望星空,边吸了吸鼻子,边说着这糖真辣。
突然间,一束光从我眼底里迅速划过,我震住了,“……你们刚刚看到了吗?”
“嗯,有流星。”
萩原的话肯定了那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只有一颗流星吗?”
看着静谧的天空,我有些失望地说。
“闪的太快也许不了愿呢。”萩原可惜道。
“也不一定……”
松田阵平发出了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声。
他目光落在身旁正盯着星空伸长脖子找有没有其他流星的少女,深邃的眼神流露着最纯粹的温柔。
就在流星划过的那一瞬,他在心里想着希望这个女孩能一直快乐下来。
也不知流星能帮助人愿望成真的传说是不是真的……但这种少女心的事就不必说出来了。
松田阵平想想那个要是自己对身旁这俩坦诚的场面,眼角忍不住地辣出眼泪,糟糕,有点被自己肉麻到了。
橘正雄关掉了洗碗台的水龙头,用围裙擦了擦手,眼神不经意地回头望过去,看着他那早已视作家人的后辈同自己女儿一起在阳台上看星星的背影,这位老父亲听到传来这的欢笑声时,嘴角被感染地一起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