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养崽吃瓜日常[九零] 第38节(2/2)

“哎呦,姑奶奶,什么后妈不后妈,您是我亲姑奶奶,”林宏满吃得差不多,抱起小时年给钱春花腾地儿,“您坐,您快入座,辛苦了,姑奶奶。”

狗腿的样子,简直没眼看了,林时峰林时杰脑袋挤一块偷笑,钱春花两巴掌过去,催促:“也不看看几点了?还磨叽!吃完赶紧上学去!”

林时峰林时杰麻溜地把剩下的油条和豆浆解决掉,胡乱地用手背一抹嘴,看得钱春花登时火冒三丈,吼他们:“哎呀,叫花子啊,快去卫生间洗手擦嘴。”

兄弟俩你争我抢地往卫生间跑,险些撞到洗漱完回来的林子君,林子君侧着身子踮起脚大呼一口气,“好险,差点撞流产!”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离异小姑娘去哪儿怀的孩子?这要让外人听了不知道怎么编排。

钱春花能不生气吗?

“林子君,能说话说话,不能给我闭嘴。”一大早没个痛快,钱春花肺要气炸了。

“林时杰,你干嘛呢?快来洗手擦嘴!”林时峰在卫生间喊,虽然平时总欺负弟弟,但哥哥到底是哥哥,洗完手,拿着毛巾,等弟弟过来帮弟弟擦嘴。

“噢,来了来了。”林时杰跑进卫生间,他刚刚停下来想跟小姑说什么来着?嗐,都让奶给吼忘了。

洗完手擦完嘴,林时峰林时杰背上书包,钱春花送他们到门口,兄弟俩一对视,默契地大喊一声:“姑奶奶,再见!”

“俩龟儿子,给我回来!”钱春花举手,佯装要揍人。

林时峰林时杰哄笑地跑进了电梯,留钱春花在过道里骂骂咧咧,林宏满趁老伴还没回来,小声问林子君:“你妈是不是更年期了?跟炸药一样一点就着?”

“不知道啊,也可能心情不好……”林子君余光瞥到她妈回来,连忙坐直身子,话锋一转问她爸,“嫌疑人排查完了也没线索吗?”

林宏满听见脚步声,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下,掩饰心虚,提声:“林子强生前得罪不少人,所里光是排查就花了好几天,到头来什么进展都没有,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法医科给出的尸检报告,说凶器是一把砍柴的斧头。”

“以后严禁在孩子们面前聊案子,多瘆得慌,也不怕他们睡觉做噩梦?”钱春花坐下继续吃早饭,咬了一口油条,问丈夫:“澳门那边也排查过了?不是债主雇凶杀的人吗?”

原来是他们在孩子们面前聊案子惹到老伴了,林宏满暗舒一口气,只要不是更年期就好。

“把人杀了也拿不到钱,得不偿失,债主没这么傻。”林子君的筷子停在半空中,问她妈:“宏贵叔他们吃过了吗?”

“让你爸送过去了。”钱春花一提到那两口子就忍不住叹气,“真是命苦啊。”

林宏满跟着叹气,“唉,昨天我一上楼看到他们蜷缩在楼道里,那场景,你们要是在场都能哭出来,“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看闺女吃完,林宏满着急出门,把外孙抱给她,“今天还要跑几家五金店,看有没有凶器的线索,对了,子君,下午有空送你宏贵叔回一趟出租房,他想拿几件换洗衣服。”

林子君应下,钱春花念叨:“宏贵也是犟脾气,你爸让他穿他的衣服,他就是不愿意,也不让你宏贵婶子穿我的。”

“宏贵叔一直这样,骨子里有股傲气,年轻时候当兵留下的。”

“嗐,差点忘了,老钱,小乖乖什么时候开始咿咿呀呀的呀?”原本出了门的林宏满又折回来。

钱春花回想了一下,“就这两个月吧,具体什么时候我也忘了,你问这个干嘛?”

“昨天吃饭闲聊,沈队说到他儿子,已经十个月了,就是不愿意吱声,每天特别安静,坐那里跟假的一样,我记得子君和子文十个月都会喊爸爸了。”

“喊什么爸爸,他俩都先喊的妈妈,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钱春花说,“才十个月着急什么,老一辈不都说讲话晚的孩子聪明吗。”

“老话是这么说,安慰别人还行,换成自己孩子,能不急吗?”林宏满替沈一闻问,“你们平时有没有特意训练年年说话那些?”

钱春花刚要说没有,林子君猴急地抢过去回答:“有有有,爸,等我一下,我给你拿个东西。”

林子君抱着小时年风风火火冲进房间,很快又跑出来,偷摸地塞给林宏满小喇叭,生怕闺女看到自己的阿贝贝送人了。

林宏满看着手里的小喇叭,“这个管用吗?”

“管用,”林子君热切推介,“您尽管拿给沈队,保准一用一个不吱声。”

“沈队想他儿子吱声。”

“哎呀,我说他儿子用了,最多两天,小嘴叭叭,沈队不吱声,”林子君催她爸,“赶紧拿走,别让年年看到了。”

林宏满信以为真,拿着小喇叭,贼兮兮地跑路了。

林子君欢天喜地,太好了,以后耳朵再不用受折磨了,钱春花念她:“送人也不知道买新的。”

林子君打哈哈,“这不太热心肠忘了吗。”

钱春花白她一眼,一副我看不知道你的表情,却也没再说什么,随她去了。

小时年很好对付,新阿贝贝不见了,把旧阿贝贝拿给她,照样玩得不亦乐乎,仿佛小喇叭从未拥有过。

吃完午饭,林子君载林宏贵去出租房,路上,她叔一言不发,林子君也不好打扰,专心开车,到小区门口停下后,“叔,需要我帮忙吗?”

以她叔的性子,肯定不想麻烦她,没成想她叔居然点头了,“那就麻烦了。”

林子君大感意外,赶紧下了车,跟着林宏贵进单元楼,老小区,没有电梯,走楼梯上七楼,半道上林子君就累得大口喘气,林宏贵放慢脚步,“年轻人还是要多锻炼身体才行。”

林子君看着她叔矫健的步伐,不由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楼层越高租金越便宜,每天上下楼习惯了。”到了出租房,林宏贵拿出钥匙开门,一股子潮湿味扑鼻而来,林子君扫了眼,地上水渍已经干得差不多,只是空气不流通,味儿还没散出去。

林宏贵边招呼她进屋边打开窗户通气,“再过两天就能搬回来了。”

租房又破又小,朝向还不好,这才刚过晌午,哪个屋子都晒不到太阳了,以致风从窗户吹进来,直叫人后背发凉。

“还是多晾几天吧,”林子君劝,“宏贵婶子不是有风湿吗?住这么潮湿多半要腿疼的。”

林宏贵苦笑,“她现在不知道疼了,也算因祸得福。”

林子君不知道怎么安慰,在客厅转了圈,往厨房钻,“我爸说是厨房水龙头忘关了,还好不是忘关火了,叔,以后可要注意了。”

“子君,我去卧室拿衣服,你随便看,就当自己家。”林宏贵招呼了声,就进了睡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