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晚识得这一手功夫,那是胡家荡魔剑的一式,名曰:寒潭龙吟!
此招以内力激荡匣中长剑,激射而出,比用手拔剑快上一分,有出敌不意之妙。
胡家之人跟人对面相持,往往一拍腰间长剑,长剑冷不防射出,趁敌人不备,一剑成功。
这个胡姓老者没想动手,只是用内力激荡长剑,给孙燕晚一个下马威。
这一手剑鸣匣中,配合言语上的威胁,大有气势,若是寻常人,只怕也就怂了。
孙燕晚冷冷一笑,正要回一句狠的,就见何有真站了起来,一脸含笑,拉住了为首的胡姓老者,这名老者心道:“总要给嵩阳派一些面子。”就任由何有真拉到一边,何有真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他顿时脸色大变,沉声说道:“也是,区区小事,已经有南北两位丐帮高弟详细说了,孙小道长不愿意重复也是人之常情。”
他带了其余七位老头,转身就走,甚至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孙燕晚甚好奇,问道:“何师兄说了什么?”
何有真笑了一声,说道:“不过套一句交情罢了。”
他心头暗道:“这可不能当众说出来。”
这八位胡家的老者,至少有五人是先天,何有真生怕真动手起来,虽然事后可以跟师门求助,但当面吃亏难免,就忍不住用了一招绝活,把为首的胡家长老拉到一边,轻声说了一句:“孙师弟乃是我张二师伯的私生子。”
胡家的几个老头,其实也不敢真的出手伤了孙燕晚,但吓唬一番,逼迫他落个面子,原原本本吐出当时的情况,谅必嵩阳七友也不至于为这点事找他们麻烦。
反正在座的何有真虽是先天境,单打独斗或者不惧胡家任何一老,但放着八老在此,也翻不起来任何浪花。
但何有真这一句话,登时打消了他们继续逼问的念头,毕竟事情的真相,鲁严两人已经说清楚了,他们不过是平日里骄横惯了,自觉言出法随,让孙燕晚重复一遍,他就必然得重复一遍。
出了何府,第二个说话的姓胡老者,问道:“大兄!那姓何的说什么了?为何我们就要避让?”
“咱们胡家也不是没有大宗师,又何必怕他们?”
胡家大兄沉吟片刻,决计不说出去这个“天大的秘密”,委婉的说道:“自古以来:师徒如父子,帮众若牛马。”
“孙燕晚若是个什么帮会的帮众,我们随便欺负也就罢了。”
“就算我们杀几个魔教的魔将,阳无忌也不会因此要跟我们死拼,只要补偿足够的利益,阳无忌说不定反而开心,又可以提拔亲信了。”
“但孙燕晚毕竟是张远桥的徒弟,他可就这么两个徒弟,必然骄纵……”
其余几个姓胡的老头都不认可这个说法,他们又不是要拿孙燕晚如何?就是吓唬他一番,逼他说说湘江上如何退走苗沧浪的事儿,但自家大兄如此说了,他们也不好辩驳,只觉得这位大兄怕是老糊涂了。
孙燕晚对苗胡两家的事儿,颇有好奇,只是平日他闷头苦苦修炼武功,根本没有分心过江湖上的事儿,这一次事情赶到了这里,就随口问道:“胡家好大的威风,这八个老头是什么来历?”
鲁黄山说道:“胡家武功最高之人,自然是胡青帝大宗师,然后就是三位多年不出来,据说闭关潜修一门极厉害武功的长老。”
“再往下便是这胡家八老了,其中老大胡云寿,老三胡云恕,老五胡云霁,老六胡云璋,老七胡云骞都是先天境,老二胡云襄,老四胡云稷,老八胡云擎武功稍弱,亦是一二品的修为。“
“江湖上曾有人言,八老齐出,天下皆哭!”
“他们和苗家仇深似海,必然是得知了苗沧浪的踪迹,扑过来追杀此人。”
何有真笑道:“原来胡家有十余位先天,但被苗家上一代高手先后被杀了好几个,如今就只剩下胡家八老撑门面了。”
孙燕晚心道:“苗有秀师父说过,他祖父和父亲就是给胡家七八位耆老围攻,死于非命。”
“苗胡两家的仇,怕是只有一家的人死绝了,才有可能消解。”
“目前看来,胡家赢面比较大啊!”
“也不知道苗沧浪师伯,还有苗有秀师父,啥时候结婚啊!”
“再不多生几个,他们苗家……要够呛了呗!”
孙燕晚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操心别人的婚事,成为催婚党……
师姒退婚
孙燕晚忽然就有一种急迫感,需要尽快提升轻功了。
不过,这件事,急躁也急躁不来。
张远桥给他指的路,已经是最好的一条路了。
嵩阳派的乘风诀虽然天下绝顶轻功,但没有一番苦功,决计不能运用,肯定会耽误玄黄经的修炼。
逐电剑式也是一样,同样需要下苦功,且跟孙燕晚的性子不合,修炼起来,不能效率最优化。
他选择了玄黄经,修炼如意乾坤袋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只是如意乾坤袋这门奇功,非常吃内功修为,贯通的经脉越多,轻功就愈加高明,打通的经脉不够多,就显露不出来,在轻功上的长处。
孙燕晚思忖良久,心道:“我穿越过来,也没个系统,修为提升太慢了。”
“如今已经卷到了极致,再想提升,一天也没更多时辰了。”
“算了,还是继续压缩社交吧!”
“这次回去太乙观,包括吃饭睡觉陪小姐姐,每天只允许自己轻松三个半个时辰,其余时间都用来修炼。”
“最近我用打坐代替睡眠,已经颇有成绩,修为再高一些,就能完全代替睡眠了。”
张远桥是不知道二徒弟已经如此疯狂,若是知道,必然得说一句:“快收了神通罢!不能再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