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虽说余宁没说要怪他,但他依旧心有不安。
&esp;&esp;“小花怎么样?”其实他不用问,春华的伤是他给瞧的。
&esp;&esp;全身上下几乎没什么好地方,肋骨断了好几根,致命伤好几处。
&esp;&esp;上官濂从来没见过伤成这样还能吊着一口气的人。
&esp;&esp;当时的春华心里在想什么,又是什么执念能让他吊着这口气等人过来?
&esp;&esp;以前,他总觉得这少年心思单纯,好逗好骗,跟他说话不用浪费脑子,也很好玩。
&esp;&esp;春华长得好看,人算不得聪明,但就是有那种能让人忘记烦恼的劲头。
&esp;&esp;他对他谈不上有多上心,更多的,是愿意看余宁那张冷冰冰的脸。
&esp;&esp;然而相处越久,遇到的事越多,他越觉得这少年身上有一些特殊的东西在吸引着自己。
&esp;&esp;他自认不是个高尚的人,至少跟春华比,他不是。
&esp;&esp;余宁没回答,而是问了一个人,“上官流云在哪儿?”
&esp;&esp;“被老爷子关起来了,正在罚跪。”
&esp;&esp;余宁点了下头,示意他带路。
&esp;&esp;上官濂一边走,一边沉吟着问道:“你打算怎么办?他跟小花”
&esp;&esp;之前他将上官流云的身份跟余宁讲了。
&esp;&esp;同样身为上官宏邈之子,名义上,他还是春华的嫡亲兄长。
&esp;&esp;“阿晚只有一个兄长。”余宁打断他的话。
&esp;&esp;上官濂默然,他明白,余宁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esp;&esp;他从来没想过去争什么,或许从一开始,甚至不想参与御灵族的内斗。
&esp;&esp;否则,在他第一次去找他的时候,他便可以重用他。
&esp;&esp;他们之间有契约,是守护者与被守护者的关系。
&esp;&esp;若不是为了春华
&esp;&esp;“小花他应该知道了吧!”上官濂说:“你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
&esp;&esp;毕竟上官流云的身份摆在那里。
&esp;&esp;“伤了他,不管是谁。”余宁神情淡漠,几乎没有一点儿迟疑。
&esp;&esp;上官濂知道说再多也没意义,于是不再吭声。
&esp;&esp;一路无话,直到见了上官常祖孙二人。
&esp;&esp;上官流云显然是真的怕了。
&esp;&esp;他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哪里遭受过这种,不住哀求。
&esp;&esp;上官常心疼,却无奈,恨铁不成钢骂了几句,转头去跟余宁求情。
&esp;&esp;他是真心想保下他这个孙子。
&esp;&esp;“老爷子莫不是忘了,阿晚也是上官家的人,身上同样流着上官家的血?”
&esp;&esp;既然有人想将这事抛开来讲,索性便摆到明面上来。
&esp;&esp;上官常一愣,万没想到余宁会提起这茬,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了。
&esp;&esp;余宁见他不吭声,偏头看过去,饶有深意地问道:“所以老爷子,这个孙子,您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