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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雅间内骤然间鸦雀无声。
&esp;&esp;“一个姑娘家，少喝点酒。”周清南唇色和脸色都透出几分病态的白，冷声撂下这么句话后，看也不看其他人，起身离席。
&esp;&esp;梅景逍缓慢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眼神里兴味盎然，忽然出声，冲周清南的背影问：“走了？”
&esp;&esp;“上洗手间。”周清南头也不回地说。
&esp;&esp;雅间大门开启又合上。
&esp;&esp;程菲僵坐在座位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esp;&esp;她看眼周清南空了的酒杯，又回想起他隐泛苍白的唇色，十指无意识便收握成拳——喝酒伤身，他身体本来就还很虚弱，岂不是伤上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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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十来分钟后，程菲半天不见周清南回来，便趁徐霞曼和梅景逍聊起兰贵县时，随便找了个理由从雅间离开。
&esp;&esp;问过门口的服务员后，直奔走廊尽头处的休息室。
&esp;&esp;这个中餐厅，每层楼都设立了一个休息室，就在洗手间的旁边。
&esp;&esp;程菲一路小跑，又在距离休息室约十米远的位置减下速度，压着步子靠近。
&esp;&esp;这地方离最近的雅间都有一段距离，四下安静，人的鞋踩在昂贵的吸音地毯上，不闻丁点脚步声。
&esp;&esp;休息室的门没有关紧，透过半开的一道门缝，程菲看见里头黑漆漆一片，也不知有人没人。
&esp;&esp;“咚咚”两声，她抬手敲响房门，试探着问：“周先生，你在里面吗？”
&esp;&esp;无人答话。
&esp;&esp;程菲拧起眉，怕周清南喝了酒伤情加重，也顾不上太多，鼓起勇气把门推开，走进去。
&esp;&esp;屋子里各处都是漆黑，没有任何光源可以照明。
&esp;&esp;程菲进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电灯开关。正瞎子似的趴墙上东摸西摸，忽闻一声闷响从耳畔传来——不知哪儿来一阵邪风，休息室的门关死。
&esp;&esp;程菲被关门声吓了一跳，一回身，一股浓烈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她笼罩。
&esp;&esp;眼前出现一个人影，周围太黑，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副高大的体格轮廓。
&esp;&esp;“你……”程菲动了动唇正要说什么，又看见对方竟踉跄了下，像是虚弱到已经站立不稳。
&esp;&esp;程菲一慌，下意识伸出双臂扶住他，颤声问：“喂，你怎么了？还好吗？”
&esp;&esp;头顶的呼吸声很沉，一阵一阵热气像燃烧的火星，灼痛了她颈部的皮肤，烧得她面红耳赤。
&esp;&esp;接着便听见周清南朝自己开口，音色低而沙哑，轻声说出两个字：“好疼。”
&esp;&esp;程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