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皇后此人……
&esp;&esp;她确实有容人之量,她确实慈爱大度。
&esp;&esp;可她不是你可以一次一次冒犯的人,到最后,屡次冒犯她的人,只有一个死字。
&esp;&esp;自己的母妃不就是这样吗?
&esp;&esp;她柔的时侯,好像没脾气。叫你瞧着好像她十分的好说话,也能随意冒犯。
&esp;&esp;可你真的随意去说什么做什么了。她就叫你知道她狠的时侯,也叫你知道什么叫惧怕。
&esp;&esp;老大住外头,发病的时侯父皇就算知道又如何,毕竟看不见,体会的不深刻啊。
&esp;&esp;住宫里,那就不一定了。
&esp;&esp;好好的皇家子弟,最后人不人鬼不鬼,父皇怎么想?
&esp;&esp;嫔妃冒犯了皇后,皇后会下死手叫她死。
&esp;&esp;那皇子呢?她不能下死手,但是她可以诛心,她可以叫这个皇子永远被厌弃。她可以叫陛下出手啊。
&esp;&esp;她的儿子还小,但是她可以叫其余的皇子和皇子的生母看清楚,她儿子的地位没有人可以撼动。
&esp;&esp;否则大皇子就是前车之鉴。
&esp;&esp;“老二,你说这世上的人怎么样算有福气呢?”三皇子夹了一颗煮花生,问的随意。
&esp;&esp;二皇子撑着头:“七皇叔那样的。”
&esp;&esp;七皇叔,便是英琼楼七弟,衍王。
&esp;&esp;此人……风流好色,好吃懒做,反正就是个废柴。
&esp;&esp;但是人家的母亲周太妃跟太后关系好,人家亲哥哥康王也得用,亲姐姐也在太后和陛下跟前得脸。
&esp;&esp;自己又会卖乖,对太后的时侯什么都好意思说。
&esp;&esp;对皇兄皇嫂也是客气的不得了,又会哄着,平日里有赏赐都有他的。
&esp;&esp;活不干,成日里就瞎逛,确实富贵闲人。
&esp;&esp;三皇子笑了一下:“是,七皇叔过得是好,所以最有福的人,得会投胎啊。”
&esp;&esp;二皇子啧了一下:“投不好胎怎么着?投河?”
&esp;&esp;三皇子不说话,夹了一筷子菜,又夹了一筷子。
&esp;&esp;“依我说,除非你觉得投胎不好就要去死。不然活着就得是个活人样儿。你看老大那个后院,妻妾叫他祸害的,他那俩孩子死的冤不冤?如今这个保住还好,要是还保不住……这人绝后你信吗?”二皇子也不管三皇子被他怼没音了,径自道。
&esp;&esp;“你扯远了。”三皇子顿住筷子。
&esp;&esp;“远吗?你我都可都定亲了,年,都是有妻有子的人,自己不如意怎么办?叫妻妾子嗣承担?要是这么想,那不如如今就投河,横竖你也没娘了,没人哭你。”二皇子坏笑。
&esp;&esp;三皇子筷子再一次顿住,真想用这筷子戳烂对面那人的臭嘴啊。
&esp;&esp;“你能说点人话吗?”三皇子气得不轻,刚进嘴的牛肉都吃不出个牛味儿了。
&esp;&esp;“嗯,你说,哪句不是人话?哪句不对?”二皇子吊起眼睛看三皇子,姿态十分欠揍。
&esp;&esp;三皇子深呼吸,把筷子一丢:“不吃了。”
&esp;&esp;不想听他再说一个字,于是转身就走。
&esp;&esp;他走后,二皇子奶娘过来拍了二皇子一下:“你这个孩子,好话不会好好说?”
&esp;&esp;“好好说什么,一个个的骨头贼硬,什么都不怕,什么事儿都敢做。既然敢做,就自己承担下来,祸害别人算什么意思?”二皇子脸色不怎么好。
&esp;&esp;奶娘叹气坐在他对面:“我看着三皇子跟以前也不一样,他也没地儿说话,跟你说说就说说。总归我看着他跟大皇子不一样,不是一路人。”
&esp;&esp;二皇子不说话,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esp;&esp;被奶娘拦住了:“心里不痛快也不能多喝酒,这酒不是好东西。”
&esp;&esp;二皇子趁着奶娘手一松,还是一口闷了。
&esp;&esp;奶娘气的又拍他一巴掌:“不省心的,不许喝了。我叫膳房给你送些汤过来。”
&esp;&esp;说着就把酒壶拿走了。
&esp;&esp;“加点胡椒。”二皇子闷闷的。
&esp;&esp;身子不好是真的不好,他是爱喝几口,但是喝了酒身子就发寒。
&esp;&esp;这也就八月初,喝了点酒,人就觉得寒津津的。
&esp;&esp;奶娘说好,不多时,热乎乎的豆腐鱼羹就端来了,撒了胡椒粉,辣辣的吃进去就热乎。
&esp;&esp;等二皇子睡了,奶娘才离开里屋。
&esp;&esp;“睡着了吧?”丫头问。
&esp;&esp;“嗯,唉,他不大高兴。”奶娘道。
&esp;&esp;丫头点头:“瞧出来了,好在也算发泄了,别呕出病来。”只要是伺侯二皇子的,没有一个不担心他的身体。
&esp;&esp;为他,也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