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军完毕后阿拓找了个没什么旁人的机会开口安慰了脸色阴沉的毛小豆几句。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北面的皇帝虽然没和我们汉人直接交锋过,但这些年他在北面也算是战绩彪炳,可见他是很擅长打仗的一个人。我也承认他这个局前面做得很精彩,这一手至少能给自己赢得了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但他费劲争取了这点时间,最后又把它们全部死磕到一座雄关上,这合吗?”
“原来德衍是担心这个啊。”阿拓点了点头表示解“你要明白,北面的皇帝虽然这些年来征战无数,但对手始终是胡人。
胡人善攻不善守,纵然北面长城上还有好几座雄关,但胡人始终不会正确使用这些关卡来防守。但汉人却正好相反,汉人在平原上没什么可怕,但有了防御设施立即就不一样了,而至于到了雄关之上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对于阿拓的说法,毛小豆也是边听边点头同意。
“有些东西,亲眼见识过和在书上读读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身为一个兵家人,明明应该熟知各种战事,但如果我不是亲眼目睹过虎牢关的训练还有梁州的实战,我对于汉人在守关时的实力是会完全错估的。而我想北面那个皇帝虽然征战经验丰富,却毕竟缺少攻城的经验,所以他在计算我们措手不及时的应对实力的结果里,应该是低估了部分我们的实力。”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经由阿拓的解惑,毛小豆脸上的阴影终于散去。
“真是多谢,整军的事我去我爹那里回报就行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而毛小豆不知道的是,等阿拓目送他离开之后,脸上反而露出了同刚刚的他一样的阴郁表情。
那只纸鹤在一天后回来了,于是整个虎牢关的高层军官门集体被毛将军叫到一起开了一个军事对策会议。
“我们在茅津渡的人已经发回了消息,皇帝的大军确实是在茅津渡附近集结了,大量的船只也都已经被征用,茅津渡在这两天已经不开放给老百姓使用了,看来对面这次主攻的目标是函谷关没错了。”毛将军在会议上向众人确认了这么一点。
既然确认了敌人已经在哪里,那剩下的应对方案也就简单了,在座的将领们很快拟定了一份具体的支援函谷关的计划。在确认其他的关卡都留有基本的守备兵力之后,所有司州还能调动的常备兵力和资源都会抽调去支援函谷关,务必要在皇帝的部队在全部渡河前完成集结。
最后毛将军点了以他的副将为首的几名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作为支援函谷关的指挥,而虎牢关几乎只留了几个像阿拓和毛小豆这种还没太多实际战争经验的年轻将领,还有毛将军本人一个作为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