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拿出一张画像,上面是一个一身黑的人:“这是根据见过的人的口供画出来的。这样的人在白天行动应该会非常显眼,但从我们发出调查令到现在,除了几个司机,没人见过他。不瞒您说,就在昨天,我们将飞龙会的成员作为诱饵,但是抓捕行动失败了。”
“抓捕?”列维乌斯有些疑惑:“按照你的说法,飞龙会无关紧要,这个人才是你们的目的?”
队长点了点头:“飞龙会在我们的掌控之下,我们知道每一个成员的身份,但对于这个人,我们一无所知。”他的手指用力地点了点画像上的人:“飞龙队的几个核心成员都参加了机关拳斗,最高的排在grade-3的42位,所以我们才想请克伦威尔先生帮忙。”
列维乌斯抱臂坐在椅子上,拿起了画像。黑衣黑裤黑鞋黑口罩黑帽子,只要看过一次就忘不了的装扮。
“这张画像我会留下。”他说道:“但是抱歉,我无法协助你们。”
“为什么?”治安队队长有些惊讶:“这是您一直以来居住的城市,您也应该想保证它的安全。”
“我的确从十岁出头就住在这里,对这座城市有了感情,你们来找我也是因为彼此熟悉,但这件事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治安队知道飞龙会的存在但选择不加干涉,反而将可以帮助你们让飞龙会消失的人作为抓捕对象,这点我无法认同。”
见治安队长有些不能认可,列维乌斯继续说道:“听了你的描述,飞龙会的成员都只被打断义肢,对方即使是报复也有节制。相反,飞龙会在盖比街划分地盘,征收保护费,对街区的住民造成的不良影响在人数上就远大于这个黑衣人的所作所为。”
“飞龙会的人也是战争的受害者,我们认为应当共同保护。”
“战争的受害者就可以以受害者的身份去合理伤害别人?曾经是受害者,不代表他们能正当化自己伤害无辜的加害者行为。”列维乌斯抛出了两个问题:“问一问盖比街的住民,在飞龙会和这个黑衣人之间,他们会选择谁?”
伊丽莎白闪进了巷子的阴影中,抬手按住胸口。
没想到治安队的人会和飞龙队合作,她要对戴着义眼的老大下手,差点儿就被抓住。
还好运动服和口罩都是一面黑一面白的,她还摘了发网,散了头发,才装作路过的人从治安队眼皮底下溜走。
不过从治安队和飞龙会的合作来看,二者之间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想到这点时,伊丽莎白已决定冒着风险将对飞龙会的报复进行下去。
而且,对于那个老大,只弄坏他的义肢并不足够。
她决定这样做绝非出于正义感,而是过往的经历让她无法忍受这种勾结。那是插在她心里的一道刺,她必须这样做才能缓解被唤起来的痛苦。
另外不能让贝阿特丽切知道,还要做好万一她被抓住的准备。
要确保贝阿特丽切平安地离开帝都,去到她准备好的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