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师浅浅看了他一眼,陆羽桥便敛了笑意,扬了下眉。
他拿过一个碗来,给自己倒了一碗。
烈酒下了肚,陆羽桥只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脸颊顷刻间红透了。
陆羽桥嚯了一声,你真没事?我觉得肠子都被烧着了!
随师不耐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烦他阴魂不散,掏出银子放在了桌上,起身就要走。
陆羽桥及时叫住她,小师,你是不是,和你师父
随师顿住脚,她怎么了?
潭星没和我说什么。陆羽桥拍了拍自己的脸,小师,我是自己猜出来的。猜出你心里有个又爱又恨的人,问潭星,只不过是确定这人是谁。
又爱又恨?
随师觉得这个词有意思,扯了下唇角,回去坐着了,你确定了,之后呢?
你喜欢她?陆羽桥只觉得奇怪,你怎么喜欢
他是见过随宴的。
就在随师被带走的那晚,他亲眼看见,那个人将随师推了出来。
那时候,他是想杀了她的。
随师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她们之间,已经不是一句爱或者恨能说清楚的了。
陆羽桥便问她,那你们是怎样的?我好奇,你总要对我说清楚。
随师像是发了会儿呆,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之后,她只说:我和她,是只有一次机会的关系。
酒劲泛了上来,陆羽桥眨眼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他脸色酡红着,问道:机会?谁的机会?
在她手里的,
随师轻声道: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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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家中又回到了正轨上,随子堂便动身前往佘州学宫继续求学了。
只不过,这回走,随宴对他像是没什么期许了,别气夫子,别跟同学打架,别乱花银子,好好做个人,明不明白?
随子堂心里忽的发虚,大姐,我,我是又有哪里没做好么?
随宴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听见他问,一眼瞪了过去,你何时做的好过?功名什么的,你不必有压力,咱们家不过是开戏园子的,读书人没几个,你能读便读,不能读就回来跑堂。
随子堂差点给跪下去了,我,大姐,我能读,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