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随师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偷跑出来的虽然留了字条,但回晚了,会被军法处置的。
偷跑?随宴高兴了,又责怪道:小孩子偷跑什么,大人多担心啊。
随师看着她脸上的笑,含笑不语,悄悄压着嘴角别开了脸。
对了!随宴一拍手,折身去了库房,小师,我给你准备些东西,你都带上吧!
随师嗯了一声。
倒不是她想要什么,无非是想看随宴为了自己忙碌罢了。
她怕日后看不到,眼下就想多看几眼,随宴注视自己的那种眼神,温柔又宠溺,她真怕自己就这么陷进那双眼睛里了。
搜完了库房,随宴又去了北屋,再之后又去了庖屋里,到处跑来跑去,给随师准备了一大堆根本带不走的东西。
随宴看着眼前的一只大箱子,顿住了,额要不我给你叫辆马车,驮着过去吧?
随师走近一些,贴在她身边,故作好奇,问道:这些都是什么呀?
有我给你准备的四季的新衣裳,还有一些厚褥子,怕你受伤,还备了许多伤药。随宴一一介绍了起来,这个小包袱里是一些干粮,还有我给给我自己求的护身符,你也带上吧。
她险些说漏了嘴。
那护身符其实是给随子堂求的,但送他走的时候粗心大意给忘了,眼下倒又替它寻了个更好的去处。
随师听完了,直接拎起了那个小包袱,我就带这个吧,东西多了走不快。
随宴也只好答应,好吧,那那些东西就给你留着。不过,两年后,你怕是要长大了,衣裳都该小了。
听到这个人在想象两年后的自己,随师彻底安心了,她知道自己这趟出去,不论何时,随宴都会等着她回来的。
于是随师道:若是小了,你再给我买就是。师父,你不会差这点银子吧?
当然不差了。眼下穷得只剩银子的随宴拍了拍胸脯,你放心,不论你何时回来,一定都有新衣裳穿。
随师笑着应她,好。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日头慢慢高了起来,很快随师就要启程了。
随宴早晨对着随子堂没有涌起来的不舍,此刻却快把她淹没了,一会儿担心随师受伤,一会儿担心随师一个人在外不习惯,随宴简直都快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