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便越是纠结,随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思索着自己做对了什么,也思索着随师做错了什么。
想着想着,终于有脚步声靠近了,随师走了出来,安静地站到了随宴身边。
随宴自然不会和个孩子闹脾气,于是咳了一声,车夫还没来,外面冷,把领子捂严实了。
嗯。随师应下,换了个手拎包袱,抬手替随宴理了理衣领,将扣子扣得更紧了一些。
随宴没躲开,只好无奈叹气,我让你捂自己的。
随师弄好便退开了,她偷偷扬起一边唇角,笑完了才说:随宴,你是不是在生气?
那声称呼脱口而出,并不觉丝毫尴尬,反倒像是已经在唇边琢磨过无数遍了。
我随宴紧了紧拳头,不知道是逼自己忍了算了,还是逼自己上去单挑随师一场。
为了这种小事生气,不是长辈的作风。随宴这么自我安慰着,笑盈盈地低头,小师,也罢,我自然是希望你开心的,如果这样叫能让你舒坦,那你就这么喊吧。
随师正要接话,随宴又添了一句,不过以后,我叫你小丫头,也是可以的?
果然,随师脸色又是一变,脸黑得都快赶得上包青天了。
随宴偷偷勾了嘴角,小丫头,师父这么喊你,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随师生硬地和她呛,不要叫我小丫头。
随宴也客客气气回道:那你不要叫我的名字。
随师:
作者有话说:
来啦。
两个人一直僵持到车夫赶来,等搬好了东西,两个人上了马车,车夫还好死不死地问了一句,夫人,这是令爱吧?长得真是好看啊,和夫人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
人家只是客气寒暄,随宴憋着笑应答了一句,话音刚落,随师直接恶狠狠地将车帐放了下去,寻了个角落闭眼打坐去了。
随宴看着这一身臭脾气的家伙,实在是觉得可爱。但笑够了,她又隐隐觉得,随师好像对自己有一股压迫的气势,像要逼得她屈从什么似的。
小小年纪,胆子倒不小。随宴不再胡思乱想,挑了个松软又舒服地方,靠着打盹去了。
回瑞城用不了多久,两天功夫不到,随宴便能遥遥望见瑞城的城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