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想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有心思管他们,还不如看看自己。虽然最后都是死,但盯着自己看兴许还能规避一些□□上的痛苦。
毕竟只有这些才是真实的。哼。
世界没有出入口呀,就是那一个白白的茧,我想把它推远。
但总有一双手拉着你。
不,拉着我。
她拉着我说想和我看看这世界,拉着我说一切都会好的。
她拉着我计划我们的未来,计划这世界里那可有可无的归处。
她和别人不一样,她的目的只是我,无论我站在哪里。
我相信,我说我们去死吧,她会笑着答应,然后和我商量要选择什么方式,因为她怕我疼。
她怕我一个人哭。
可她自己也在哭啊。
那被风吹起的灰烬,缓缓落到地面,重新化作一个绳子。
这条绳子不同于任何束缚,它只是告诉我说:你看,顺着我,你就能去到一个地方,你要去吗?它也许是那个白茫茫空荡荡的无聊世界,也许是世界后面更广阔的漆黑。
你要来吗?
你还想……再碰一下这个世界吗?
我想吗?
我不知道。
只是我看到世界在我面前,有了一个清晰的入口。
里面站着那个人。
或许是心疼她,或许是心疼自己。
我用身上的粘液把散落的灰烬粘起来,摆弄成绳子的形状,重新把那些被抛开的杂物束缚好,丢进心里,然后伸手拉住她递过来的绳子。
我不知道那些灰烬做的绳子能维持多久,我最初只是尝试着走进去,去拉住她的手,再去碰一下这个恶心的世界。
效果还不错,我控制自己的能力总是很强。
逐渐的,差点把自己都骗了。
直到夜幕降临,噩梦一次次袭来,我一次次被从茧房中拎出去,站在一望无际的黑色里。
被自己抑制的暴力、无谓、贪欢、恶念,在梦里一次次具象化,它们拉扯我的力气,远比我拉着那条绳子的力气大。
我就此沉沦。
梦总会结束,第一次醒来时我其实犹豫了,这不好受。
但她依然拉着我,我就顺其自然,跟着她慢慢走。
很快我就适应了。
挺好的,我把自己分开了,清醒的我、梦里的我,我承认我还有一些善念,它们在白天时尤为强烈,像是报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