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我还是希望能劝说她活下去的。就如同她那句“也好”,指的也许是希望能通过聊天,让自己活下去。
我们都在试图拉住一个陌生人,意识到这里,我莫名有点愉悦。
她闻声似乎愣了下,慢吞吞应了句好,站在原地没动,我快走两步和她并肩。
当然客观来讲没有并肩,她有点儿矮。
我顺手指了桥尽头那片街区,问:“那儿有个便利店,去那里可以吗?”
她声音低低的,又很清脆,很好听,比江水流动要好听。
“嗯,好。”
语气也很悦耳,像水面下躲猫猫的云朵钻出水面。
我如同春心萌动的少女,或许我们两个该调换年龄。
不过我知道这只是我的激动,我遇到了一个可能会理解自己的人,又赶上自己准备离开世界的节点,在认同感的驱使之下,自己才会这样。
我热烈又理智地迷醉着。
路上,我和她开玩笑,“小朋友,你这样会不会太没有警惕心了,不怕我把你拐走吗?”
她飘给我一个眼神,淡淡的。
我心跳如雷。
真是头一次,这辈子也值了,还不算到头来什么都没感受到。
我们都是学生,她依据我的年龄和气质判断出来,我是大学生,且可能是刚入大学,想来这也是她判断“造谣”那件事的依据。
同样,我也能看出她的一些信息。只是相比于我,她的身份太好猜了。
初二,或者初三。
根据她身上的状态可以看出,应该是初三。
我没有用“年龄大,所以请客”这套说辞,不过到底怕她身上没钱。
正在斟酌措辞,她似乎察觉了,“没关系,我的确没钱,不用顾忌很多。”
惊喜一个接一个来,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那我就请客了?”
她嗯了声,话还是不多。
便利店和超市是我很喜欢待的地方,轻车熟路拿了一些吃的,她在店里靠窗的桌边坐着,盯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看。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在她察觉前走过去,把食物放在一边,推给她一杯热水。
说实话,我还想帮她吹干头发,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会被拒绝,也就不去自找没趣。
她再次用她那让我着迷的寡淡又生动轻盈的声音说:“谢谢。”
我没有恋童癖,让我着迷的只是她,和她的年龄无关,甚至我觉得我们之间,年龄甚至成为了一种虚无缥缈、无需考虑的东西。
在这种诡异的放纵一般的迷恋中,也有她引导的因素,我几乎把我的事情交代干净了。
我装作我在意那些事情。只有我知道,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观察她的反应,而不搏取任何情绪价值。
客观来讲,我的经历的确容易引起人们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