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千觅眨眨眼,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但心里已经开始敲锣打鼓了,恨不得高歌一曲。
太好了,是后者。她和自己一样,没有被思考的诅咒所束缚。
“那么好的演技,说不要就不要了啊。”
莫余霏凑过去和她对视,“不要了,区区一个特征而已。而且这是把一个特征固化在我身上,是距离台上又进了一步,我不知道该多开心呢。”
谭千觅看着她,眼中又流露出些许的悲伤,“你。”
莫余霏重复:“我。”
她一笑,“不要太小瞧我哦,我当然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那么你来回在这么多角色中穿行,到底是在做什么,是为了什么呢?
谭千觅没有问出来,打趣着扯开了话题,“这不明摆着呢,你在占我便宜。”
莫余霏却没有顺势离开这隐私而又炙热的话题,多说了一句:“其实是因为你当时太稳了。”
稳到让她忍不住想迈步,和谭千觅一起走到台上,而非台下。
那一瞬内心出现的渴望和希冀,如天光钻过沉霾堆积、黑云层叠的空中幕布,足以让她珍藏万年。
谭千觅看着她的眼睛,倏尔读到了其中的空泛与虚无。
以及那点始终存在着,不知在追寻什么的光。
她为这种追寻而动容。
因为她自己做不到,她几乎没有追寻过什么。
“我很羡慕你。”她忽然道。
羡慕你有对我的浓郁感情,即便那可能只是时间堆积而出的执念。
羡慕你始终在尝试,始终相信深夜中也许存在某个能透过光的缝隙。
她说话时面上没了表情,莫余霏的表情也平缓下来,只余下习惯性的浅淡笑容。
“那是你曾经赐予我的。”现在你却没有了。
谭千觅有点茫然,“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莫余霏也不知道,她们最终会走向何方。
作者有话说:
——发生于新历三年,十一月二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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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赖
话题进行到这里,现状就不容忽视地浮现在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