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存在的动植物都是病变过的,比她厉害多了。
树木大哥和藤蔓大姐显然不想跟她计较,她抱着战利品安全回去。
树枝插进地里,藤蔓绑在其上,绕一圈把手腕穿进去。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束缚虽然松松垮垮,但好歹能限制住动作。
这样就只能平躺着睡了。
最开始的几十分钟里,翻身的冲动被莫名的执着压下去,过了一个小时,她寻思自己是不是有病,来个老虎两口就把她吃了,跑都跑不了。
但她还是没动,任由自己被束缚着平躺。
嗯,她自信自己不会被吃掉。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多久才睡着,梦里都是自己被狼叼走了,还在狼背上躺着呼呼大睡,嗯,是她心心念念的平躺。
醒来的时候侧脸略微湿润,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看见面前的脸之后,噌的一声想滚到旁边,结果手腕被捆住,压根动弹不得。
别她被吓到了,它也被吓了一跳,且比她速度还快。一眨眼,谭千觅还没看清,它就没影了。
“……”她迷蒙着眼胡乱想,哦,那是一只鹿吧,跑得真快。
看天色估计正午了,她慢吞吞给自己松绑,毕竟捆得不紧,手腕稍微绕一绕就能出来。
揉揉脑袋,她用手沾侧脸的水渍,放到鼻尖去嗅,顿时嫌弃远离。
谁家的鹿,口臭这么严重。
晃悠着去河边洗了个脸,顺便清醒清醒。河流倒映出她的身影,抬头时她愣了下。
河对面那是……兔子?
再一晃眼,兔子就没影了。
摸了摸裤袋里的火机和匕首,她舔舔嘴唇,寻思自己得练练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别的不说,想她四年训练成果,藏匿的功夫无人能敌。
她的负责研究员如果知道了,估计得气死。让你训练,是为了让你来逮兔子?
不过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所以谭千觅心安理得地在林子里窝了几个小时。
气息、脚步、视线捕捉和避让,再没人比她专业了。
白白胖胖的兔子,还是到了她怀里。
她抓住壮硕的后腿,免得自己被踹飞。小兔子……大兔子这辈子估计也没想到还能被人逮住,三瓣嘴翕翕张张,在她怀里疯狂挣扎。
一个不防,谭千觅狠狠抽了口气。
操,兔子急了是真咬人啊。
手腕上血痕明显,但她还是没松手,也没动刀,愣是把这跳跳兔栓住了,之前别的树枝刚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