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莫余霏盯着她,“我不急。”

谭千觅没忍住笑,“行,你不急。”

擦头发擦得手酸,但是不擦的话吹头发得吹半年,手更酸。她想了想,把毛巾放下,对莫余霏勾了勾手指。

“嗯?”

“不急你来给我吹头发吧?”

“乐意效劳。”意料之中的回答,于是她挪了窝,到靠近插座的沙发上坐下,舒舒服服合上眼等享受。

卫生间的水流声,接着是抽纸声、插头被按进孔隙发出的动静,再然后,身侧一沉,幽微的香气袭来。

头发被轻轻鞠起,她很难形容莫余霏身上的气息,不单单是清新的浅淡香气,甚至能用馥郁来形容,但又的确不刺鼻或是招人,幽微到距离缩小到三十厘米之内才能闻到一点点。

幽微而馥郁,矛盾的形容词。

下一瞬这种香气却消失了,她睁开眼,见莫余霏退到了沙发一侧,搬了椅子坐下。

“你躺在这儿。”她拍拍沙发边缘。

那样确实方便,而且两个人也不用接触。

“我以为你会趁机让我侧着靠在你腿上。”她从善如流,边躺下边吐槽。

“我倒是想啊。”莫余霏的语气还挺遗憾,“但是我没洗澡,不能碰到你。”

“您还挺有原则呢。”大概是话语中的遗憾太浓烈,戳到了她奇奇怪怪的笑点,谭千觅笑了很久,笑音藏在嗡嗡的热风里。

吹头发是件苦差事,那么被吹头发就成了美事一桩。没多久她就昏昏欲睡,思绪也有些松泛。

“困,你手法还不错。”

吹风机的声音不小,好在莫余霏耳朵不错,她沉默了两秒,凑近了点说:“真的吗?”

谭千觅反应了两秒,再次被逗笑,“你下午不是雕好了吗?还惦记着呢。”

“你看见了?”

“嗯哼,还不给我吗?”说着,她抬起一只手在空中。

手心微凉,她把被放上的小石头捏到眼前端详。

身后的吹风机停了,她沉吟:“嗯……感觉比刘润年来得精致。”

“……”感觉,莫余霏听到这两个字,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略无奈。

“这个是湖滨湾桥吗?”

“嗯。”

石头正面是一座桥,笔划不多,但刻得精致又栩栩如生。

也不知道她费了多少块石头。想着,她翻到背面,三个波浪号?边缘拐笔很圆润,但不可能只代表海浪。

她没问,捏着上面穿着的黑绳递给莫余霏,“帮我戴上。”

莫余霏沉默照做,直到头发被吹干,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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