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路被拖着过来,吸引目光无数,早就慌得不行:“你到底要干嘛啊,我都说了我只是胡说八道的,你怎么这么较真!”
话音刚落就被扔下,千绘京丢给他一张弓:“射箭。”
少年哆哆嗦嗦地站起来,碰到弓就跟触电一样,他再三尝试,终于接弓搭箭,瞄准标靶勉强射了出去,但没有中靶,而是歪到了一边。
千绘京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让他继续,少年又射了几箭仍然没有中靶,他自己都急了,汗水糊了眼睛,却不能腾出手擦,他总觉得自己一旦擦汗旁边的人就会剁掉他的手。
于是咽了口唾沫,加长瞄准时间,张开弓,箭矢飞射出去,眼看要直线中靶,忽然另一支箭矢倏地从后方射来,正好撞偏他的箭钉在了靶心上,他的却断成了两截。
少年摸了摸刚被箭头划过的脸,一手血。
这一幕彻底击溃了他的煎熬,尖叫着吓瘫在地:“别杀我!”
千绘京被少年的怂样逗笑了,只不过是蔑笑。
她弯了弯唇,俯下身用弓弦抵住少年的脖子,弓弦陷入皮肉,割出一丝血色,后者身体僵硬,发寒的脊背全是鸡皮疙瘩。
千绘京与他耳语,喷出的热气却让少年感觉耳朵结了层寒霜:“以后见到我只需要记住一件事。”
抬起脚,把人当狗一样踹下台阶。
“给,我,滚。”
少年落荒而逃,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哭爹喊娘的声音。
千绘京擦了擦手,叫住了一个无辜路过,手里正抱着大摞文件的志愿服务生,听到她的声音,服务生停住了脚步用满脸“我没惹你”的表情望过来,千绘京也不说别的:“请问付丧神的比赛场地在哪里?”
知道她不是来找麻烦的,服务生松了口气:“在左边,不过有点远,你得坐观光车过去。”
犹豫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问:“需要我带路吗?”
“不用了,多谢。”
观光车班次挺多,十五分钟之后千绘京来到了体育场的西面,刚进去就听见了阵阵欢呼,观众席沸腾一片,竟然比审神者那边还热闹。
为了防止弄错身份,付丧神的座位都有固定区域,身上还穿着标有本丸番号的羽织,千绘京很快就找到了来看比赛的长谷部等人,看见她大家都挺高兴的,纷纷笑闹着让座,千绘京婉拒:“鹤丸怎么样了?”
“肯定是所向无敌啦!”不动行光挥了挥拳头,又朝擂台奋声高呼,“鹤丸国永必胜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