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偏得是非常明显了。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游泳,吃烤串,晒日光浴,可就在他们计划着打沙滩排球时,沙滩上突然砸入了几滴豆大的水珠。
雨哗啦哗啦地落下来,人群顿时响起一阵失望至极的埋怨声。
天有不测风云,雨落下来之后旅馆的房间都被订满了,只剩一间单人,他们必须决定好谁住,剩下的全去大巴车里将就一夜。
吉尔伽美什宁愿躺在旅馆里哭也不愿意坐在大巴车上笑,但他是男人,在这种时候和全队唯一的女性抢房间太缺德,所以在大家一致认为应该把钥匙交给千绘京时也没意见。
他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体恤民意的乌鲁克王。
窗外的雨还在下,砸进大海里迸出了数不清的水花,沙滩上也湿漉漉的,沙子凝结成块,一点都不好走。
或许是由于雨声太吵,又或许是由于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太过安静,千绘京翻来覆去很久都没有睡着,她打开手机,关上,过了会儿再次打开,再次关上,一番折腾下来根本睡不着了。
直到屏幕骤然亮起,是一条来自鹤丸的短信。
——睡了?
她的嘴角总算有了弧度。
【没】
——缺陪聊吗,免费的。
千绘京轻笑了一声,继续敲按键。
【缺个陪散步的】
——那我过来,到旅馆了你再下楼。
她望向窗外,觉得连月色都变得暧昧起来。
鹤丸来得很快,从放下手机算起只过了五分钟,这时的雨已经没那么大了,丝丝绵绵的特别舒服,伞只有一把,两人很自然地并肩走着,沿小路往后山前行,闷热潮湿的空气缓缓洇开,雨丝倾斜,千绘京却一点都没淋湿。
虽然是两个人在打伞,但伞面一直罩在千绘京头上,她沉默片刻,说道:“我这里还很宽敞。”
“那就让它宽敞着,”鹤丸装作没听懂对方的意思。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我身上湿,贴近了你会感冒。”
千绘京又沉默了,她觉得自己今晚有点魔障:“手摊开。”
鹤丸把手伸出来,下一秒掌心里就多了个迷你水晶千纸鹤,是售卖店纪念品柜台上的,他买串时看见过。